凤俏手腕灵动如穿花蝴蝶，袖间寒光吞吐不定，每一次闪动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沈知意看得目不转睛，心底却本能地缩紧。在现代社会被严格管制的冷兵器，此刻近在咫尺，那种冰冷的杀意让她指尖微凉，但凤俏行云流水的动作又让她心生向往。

“你们在做什么？”

周生辰低沉平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惊散了专注的氛围。

“师父！”凤俏瞬间收招，利落抱拳，动作干脆利落，“知意对袖剑感兴趣，正看着呢。”

沈知意像是被窥破了心思，有些窘迫地转过身，脸颊微热地点点头，手指下意识地捻着衣角。

周生辰的目光落在她略显局促的脸上，又扫过她干净柔软、毫无茧痕的双手，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此物精巧却也凶险，操作繁复，臂力、腕力、眼力缺一不可，非朝夕可成。”他顿了顿，语气是陈述事实的冷静。

沈知意脸上的热度更高了，窘迫地垂下眼睫，感觉自己像个不自量力的傻瓜。

“……无妨，” 周生辰的声音忽然放缓，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笑意，“既然想看，以后若有闲暇，我教你便是。”

沈知意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嘲笑，只有一种平静的应允。她心头一松，用力点头，眼底重新亮起光：“嗯！”

周生辰转身回军营，沈知意立马跟上。

跟着周生辰回到那间弥漫着松墨与书卷气息的主帐，沈知意看着书案上堆积的竹简典籍，刚刚因为袖剑而雀跃的心情瞬间跌回谷底，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些天书般的文字，对她而言简直是另一个维度的密码。

她踌躇半晌，终于蹭到书案边，带着点讨好的意味看向正在整理军报的周生辰：“内个……周生辰？”声音轻轻软软的，“你看啊……你们这儿的文字，跟我们那儿……完全不是一个体系的。我能……我能跟你学认字、学写字吗？”她指了指那些令人绝望的竹简和纸张，眼神充满了求助。

周生辰抬眼，对上她带着希冀又有点可怜巴巴的目光。

“好……”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只简单应了一个字。

“‘好’……这就完了？”沈知意眨眨眼，似乎嫌他答应得太轻易平淡。

“不然？”周生辰眉梢微挑，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