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见到秦眠，贺峻霖的感觉是不同的。

那一次去长海，他分明感受到他的心脏为秦眠发生了不符合平常频率的跳动。

可那晚他见到钟子俊的冷淡，见到第二日一早秦宴的对待，见到严浩翔匆忙赶来又带给他这样的消息。

他总是会选择更清醒的一面。

哪怕有时候，那或许并不是自己更喜欢的选择和答案。

……

裴诚与姚徽的故事总算过了热度，就像经久的风吹散一句又一句呢喃，再盛行的事务也会衰败在时间的洪流。

秦眠有些好运气没有赶上那位她一向提不起兴趣的说书先生，楼下的戏台上，穿着淡雅戏服的女人正以凄婉的音调唱着一出悲剧。

已经知道了贺峻霖的真实身份，她也不需要再藏着掖着。

她今天是以秦家小姐的身份来到这里，而不是一个观戏的看客。

为了提升一点气势，她特意穿了一身暗色调的女士西装，化了妆，涂了一个现实生活中从来不敢想象的口红颜色。

女孩挺直腰板，面无表情的坐在凳子上，目光落在戏台上的女人身上，心思里倒是一点都没有什么想要关注的意思。

只是或许还不习惯这样的模样，莫名有几分小孩子强装大人的模样。

这样的不同，贺峻霖刚刚迈进这个包间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面前的人似乎不像是当初穿着墨绿色旗袍，有些好奇的小姑娘，似乎也不是那日在长海，摇着手中荧光棒的女孩。

贺峻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秦家小姐的模样。

看到了秦宴的影子。

……

秦眠贺老板，好久不见。

贺峻霖还没有缓过神来，座位上的秦眠便率先开口。

她勾着笑意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随意地打量一番贺峻霖。

藏匿在镜片后的桃花眼染上浓重的疲惫，眼底的乌青明显，整个人身上都透露些疲倦与懈怠。

秦眠收回目光，轻轻笑了笑。

秦眠看来贺老板这几日很忙啊，看样子挺累的。

秦眠抬起手，提起一旁桌子上的茶壶，给贺峻霖倒了一杯茶。

秦眠扇子都扇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