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按了按。金光微闪,血流果然缓了下来。可就在这瞬间,一股寒意从指尖窜上手臂,太阳穴突突跳动,仿佛有东西正从我体内抽离。我晃了晃头,眼前发黑,却不敢松手。
这玉佩……竟要我的血?
可我不敢停。母亲临终爬向我,写下的“护住”二字还在眼前。她要我护的,从来不是这块玉,是眼前这个为我挡下致命一掌的人。
洞外风声渐紧,草叶摩擦石缝的沙沙声里,夹着一种黏腻的滑动声——像是鳞片刮过山岩。我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来了。
先是腥风卷入,带着腐草与毒瘴的气息。接着,一条幽绿色的巨蟒自洞口探进头来,三角形的脑袋高高扬起,赤红的竖瞳盯着我,蛇信吞吐,喷出一缕灰绿色雾气,落在石地上,竟“滋”地冒起白烟。
我猛地抓起腰间药包,抖出一把褐色草药,撒在洞口枯枝上。火折子擦燃,蓝绿色火苗腾起,噼啪作响。那蛇嘶地一声缩头后退,其余几条却已围拢,蛇身盘绞,将洞口堵死。
“滚!”我抓起一根燃着的枯枝,横在身前。
一条巨蟒扑来,我挥动火苗,它吃痛缩回,可另一条从侧面袭来,蛇尾扫中我左臂——
“啊!”
衣袖瞬间着火,火焰舔上皮肤,焦痛钻心。我咬牙扑倒在地,就地翻滚压灭火苗,左臂已红肿一片,皮肉翻卷。可我仍死死将玉佩护在胸前,用身体压住虹猫的伤处。
火堆未灭,蓝绿火焰在风中摇曳,映得蛇瞳忽明忽暗。它们不敢近前,却也不退,盘踞洞口,蛇信吞吐,毒雾弥漫。
我喘着气,背靠石壁,右手仍按着玉佩。火光映在虹猫脸上,他眉头紧锁,牙关咬得咯咯响,显然在高烧中煎熬。我伸手探他额头,烫得吓人。
“哥,再撑一会儿……药……药我还有……”我哆嗦着手,从药包里翻出最后半包退热散,可没有水,无法服下。
玉佩的光又暗了几分。
我盯着它,忽然想起什么——母亲曾说,玉佩通灵,亲缘至近者,可引其力。我咬破指尖,一滴血落向玉身。
“嗡——”
金光一闪,玉佩竟微微震动,随即渗入虹猫伤口。他胸口的血止住了,呼吸也略显平稳。可我却眼前一黑,喉头一甜,一口血涌到嘴边,又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行……不能再流血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