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根看不见的线,哪怕他快死了,我也能听见他活着。
血月高悬,映得殿内一片猩红。风卷残火,吹动帷帐,像招魂的幡。
我跪在虹猫身边,一手握紧玉佩,一手死死攥着他冰冷的手。他的呼吸越来越浅,心跳越来越慢。
可我还听得见。
只要我还听得听见,他就没死。
我想起虹猫过去总是护着我,无论是采药还是其他,他总是挡在我前面。他常说,要我好好活着,未来要过得富足快乐。
可我现在只想他睁眼。
“哥……”我终于挤出声音,哑得不像自己,“你别睡……我还没……给你买新衣裳……”
我没钱了。
药匣空了。
银票全撕了换药。
可我不怕。
只要天地还有灵气,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还能救他。
母亲临终写“护住”,我以为是护玉佩。
现在才懂,她是让我护住他。
护住这个世上唯一剩下的亲人。
风忽然停了。
玉佩又震了一下。
我抬头,看见窗外血月边缘泛起一丝金边——天快亮了。
而山下,隐约传来脚步声。
不止一人。
我慢慢将虹猫拖进暗格,用屏风遮住血迹,自己缩在他身边,手始终没松开。
玉佩温润如初,可我知道,有些东西,永远改变了。
比如我再也不会只是“虹猫的妹妹”。
比如这世间,总要有盏灯,不为权,不为名,只为在黑暗里,多照一寸路。
哪怕燃的是血,耗的是命。
我闭上眼,听见自己心跳,与虹猫的,渐渐同频。
山风拂过残殿,卷起一片灰烬,像雪,落在母亲闭合的眼前。
**我带着虹猫一路躲避追杀,最终躲进了这个隐蔽的山洞深处,山洞里湿冷的石壁渗着水珠,一滴一滴落在虹猫肩头。**他胸口的血已不再喷涌,却仍缓缓渗出,染红了我压在伤口上的掌心。玉佩贴着他皮开肉绽的创口,泛着极淡的金光,像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哥,别走……”我声音发颤,指尖触到他颈侧,脉搏细若游丝,时有时无。
我咬住下唇,将玉佩又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