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您从西华门狗洞出去的事捅到陛下那里。”
丁程鑫正欲追问,却见严浩翔提着剑从假山后走出。
他玄色衣袍下摆沾着泥污,像是刚从城郊回来,剑穗上的银铃染着暗红,经过时剑鞘擦过石柱,发出磨牙般的声响。
“丁太傅近日在朝堂上,倒是替太子说了不少好话。”他语气不明,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可惜啊,太子殿下未必领这份情。”
远处传来内侍尖细的唱喏,马嘉祺在众人簇拥下走过,明黄的伞盖投下的阴影,恰好将丁程鑫笼罩其中。
“夜深露重,”太子的声音隔着三尺距离传来,带着龙涎香的冷冽,像结了冰的湖面,“丁公子早些回府。”
擦肩而过时,丁程鑫闻到他袍角的药味——那是太医院秘制的止血散,用三七和当归熬制,带着浓重的苦涩。
去年他替马嘉祺包扎伤口时,这味道曾染透了三件锦袍。
那时马嘉祺为了护他,被二皇子的人推下假山,手肘划了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血流了满地。
丁程鑫望着马嘉祺离去的背影,月白锦袍在桃花影里若隐若现,像随时会被风吹散的雾。
他忽然想起昨夜母亲说的话:“朝堂之上,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阿程,有些情谊,该断就得断。”可腕间的银镯还在发烫,像马嘉祺掌心的温度,怎么也凉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