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祁教授还是有一些担心:“不过有个问题,从棒状链球菌里制取棒链-63,我们对化学的了解可以不那么深。但是要想弄清楚两种不同疗效的药之间到底是为什么产生了这些区别,对我们的要求就很高了。我们必须在这方面投入更多的精力和时间。”
前者可以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后者不行,甚至可能需要深入到化合物内部去,才能搞清楚到底为什么。
罗师妹倒是很兴奋:“没关系,我们学呗!学会了也不会丢,还能用到其他地方去。”
这是正经搞科研的人的普遍心态。能不能真的学会可能是另外一回事,但是至少先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
当然,结果也许不一定那么好就是了,每一个科研成果的背后,可能都是无数个蹉跎半生,却一事无成倒在通往真理的道路上的人。但是这种不利的结果,却拦不住依然有人走上探究真理的道路。
娄晓娥道:“嗯,一天不行就一月,一月不行就一年,总是有办法的。”对于她来说,这个学习研究的过程和结果同样有意思,这是一种非常好的心态,尤其是对搞研究的人来说。
祁教授笑了起来:“好,你们都敢冲,我这个当老师的也不能掉链子。我们一起学,一起研究!”
说到“我这个当老师”这话的时候,她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四周,仿佛樊大夫的手术刀随时可能从门口一道寒光闪过一般。
口头上占点便宜总没问题吧?
回到家的娄晓娥,看着墙上挂着的那个太阳木雕,欢呼了一声,跑过去仔细摸了几下。
她是真的喜欢这东西,主要是这是她第一次收到来自国外对她的肯定,更让她有点开心的是,这样来历的东西,高振东没有,总算是有一项能稍微比他亮眼一些了。
防工委:你猜他为啥没有?
“好像不太一样呢?”娄晓娥很敏锐,转过头对高振东笑道。
高振东点点头:“嗯,是不一样,上次那个有些问题,被敌人掉包了。这个才是真货,来自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人。”
这些信息说起来好像有些无用,但是他知道这对她很重要。
至于“敌人”这件事,想来娄晓娥再是天真也能想象得到,不如直接告诉她。
果然,娄晓娥听了他的话,笑得很开心。
“噢,对了,你上次提的那个万-23的事情,我和祁教授商量过了,已经准备立项,罗师妹正在写立项报告。”娄晓娥一边准备晚饭,顺便还抄了一块来自黔山的腊肉塞进高长河的嘴里,闲聊般的对高振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