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的那匹没安马鞍啊!”
宫中有规矩,没人能在此纵马,如意银丝白履的绣鞋踏在宫道上,一路上走的飞快,连引路的小太监都跟着变作了小跑。
“郡主,郡主,奴才知道你急,但是今日是皇上跟库莫奚使臣会面的日子。这还在聊着呢。”
如意闻言脚步一顿:“是库莫奚的使臣?”
小太监连忙陪笑:“没错,就是咱北边那个库莫奚。您也知道,库莫奚一向倨傲,好不容易有使臣来,皇上肯定想谈好这把事,您说是不是?”
“......”
如意眉间快皱出丘壑了。
如意抬眼,本为甘霖救旱的御书房门前,站着一排手持拂尘,面色凝重的老太监。个个脸上都写满了:
皇上有令,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汉白玉砖石的宫道旁,日光的最后一缕光亮像斩人的刀一般,垂落人间,又陡然收回。
金光带走,最后一点光也随着黑暗降临而消失殆尽。
远处宫门,有锵锵击钟声传来:“时辰到,关宫门——”
宇文府门前的太子,静视着这点光亮的坠落。
天黑了,宫门也就关了。都不用惦记眼前这些人会不会偷跑出去报信了,报也敲不开皇宫的门。
只要他明日将千副盔甲摆在父皇面前,造反之名这一扣,没人会再追究自己强闯宇文府这一遭事。
杨勇眼露笑意,视线扫过薄纸一般的宇文化及,就像在看一块滋滋冒油的肥肉。
世人皆知宇文化及是他二弟杨广的走狗,宇文化及造反,他这皇位夺来了还能自己坐不成?
若是此次栽赃宇文化及成了,再向当着父皇的面,将“桃花阁”的事情抖搂出来。
他就不信,他二弟杨广,还能高枕无忧,一边惦记着东宫之位,一边在晋王位上敛名纳贤,高枕无忧?
杨勇心中冷笑一声——
真有意思,他要这个满口兄弟情谊的东西输得连亵裤都不剩。
杨勇抬眸,看向面前冷硬英俊的男人,笑道:
“孤已经和宇文将军僵持了这么久,算是给足了你面子罢。孤知道你的本事,若是真拿家伙打起来,孤这几行亲兵恐怕坚持不下来一刻钟。”
“但是问题是,宇文小将军,你真的敢打孤的人吗?”
宇文成都颔首,没去回太子的挑衅。只沉着眉眼,将金镗从左手挪动到更顺手的右掌。
“还不让吗?将军想好了?”杨勇看着他动作,咬着后槽牙。
他生为贵胄,自小没人日日跟他说“不”字。反而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