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四列后方,男人身纵高马,宽肩窄腰,一身玄黑滚云的披风裹身。长眸沉玉,剑眉微蹙,年轻的脸庞冷漠又硬朗。
待到看清了男人的脸,太子方拿着刀剑的将士,都觉得手上兵刃一沉,方才想硬闯的心不自觉的怯了下来。
他扯过马缰,站到杨勇面前,淡声道:
“是末将宇文成都,太子光临末将老宅,可是有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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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后院,如意正在给成都的生辰礼物做最后一点收尾工作。
针脚缝紧,六股的丝线被日光照的柔和明亮。
如意正欣赏着,就听外边笃笃的脚步传来。
“小姐!方才出去采买的小厮回来说,宇文府被太子殿下带兵围了!两方连剑都□□了,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血溅当场的。”巧儿跃进门槛,火急火燎道。
“?”
如意手中线停不及,生生在指头上扎成一个朱红的鲜艳血珠。
她盯着摇摇欲坠的血滴,猛然想起了上辈子秋日的事。
前世太子以谋反之名,同样围了宇文府。
太子拖到天黑时辰到了,宫门关闭,没人再能跑进皇宫跟皇帝报信。在硬闯搜查宇文府时,声称找到了千幅盔甲,咬定了宇文化及的造反之名。
如意现在想,宇文化及那种混迹官场的老狐狸,何至于将盔甲放在明面上等你来找。
定是太子有意栽赃,蓄力剪掉晋王党的羽翼。
从那以后,晋王党和太子党连面子都撕破了,朝堂之上针锋相对,朝堂下暗中动手。
第二日皇爷爷看着搜出来的罪证,谋反是诛九族的死罪,嫡长子宇文成都将军位被削,也一道入了昭狱。
虽然有晋王里外打点,最后又沉冤昭雪,但是天牢的艰苦宇文成都没少去一份。
如意手指蜷紧,急问:“父王母亲可在府中?”
巧儿摇头:“城郊那带也遭了蝗灾,王爷王妃一大早就出去慰问灾民了,没传信儿说今天回不回来。”
“......”如意秀眉紧蹙,抬眸看了一眼晕黄的天色。
宫门马上就要关了。
如意飞快的冲出门槛,扯了门口下人手中的马匹,飞驰而去。
巧儿追在后面,呼哧带喘的只见到自家小姐翻飞的衣帛。
“小姐!!”
“你找人去盯着点情况,别让太子到时候信口雌黄,连个证人都没有。”如意没回头,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去很远。
只留下巧儿站在拉长的斜阳里,看着远去的身影,嗫喏道:“奴婢是想说...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