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汀没吭声,只是斜眼瞥了他一下,嘴角抿着笑。
布莱克威尔笑出声道:“唉呀,亚瑟·黑斯廷斯那个家伙,鬼点子不少。戴维·厄克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个人隔着高加索写信,却没意识到信是必须要经过他人之手转交的。我承认他们俩也都是非常有魄力的人,但是他们有魄力,我也有,但是归根结底,终究是我技高一筹了。”
布莱克威尔说到兴起,还忍不住提到了那封被他视为免死金牌的感谢信:“你知不知道,帕麦斯顿子爵年初还亲自给我传了一份感谢函。说我为‘国家利益的透明化与对外关系的澄清’作出了不可或缺的贡献。”
奥斯汀听到这里,忍不住点了布莱克威尔一句:“但这事办的终究太不体面了。他可是把高加索事件当成了压住黑斯廷斯和厄克特的把柄。况且,要是你以后真的高升,你就不怕你的情书也会被摊开在别人面前吗?”
布莱克威尔摇了摇头,脸上却没一丝后悔的神情:“那是以后嘛,至少现在我赢了。我只是把真相摆到了该看到它的人的面前。再说,我可没篡改任何一个单词。比起忠诚的猎犬,我更喜欢当聪明的狐狸。”
“行吧。”奥斯汀一边驾车绕过装满香料的驳车,一边感叹道:“但你可得千万祈祷,这只狐狸别哪天把自己尾巴烧了。”
布莱克威尔倚在那吱呀作响的座椅上,他本打算闭目养神,免得车子的颠簸把他仅剩的那点绅士尊严都抖落了。
岂料他一睁眼,却发现附近的街道逐渐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等等!”他突然开口,声音带着警觉:“这可不是去白厅的路。”
奥斯汀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轻轻挥了一下鞭子,催促那匹老褐马迈过一处街角的水坑。
布莱克威尔看着街角那家熟悉的花店和拐角处的修鞋铺,眉头皱得更紧了:“奥斯汀,你确定你没走错?”
奥斯汀这才慢悠悠地回头,嘴角还挂着敷衍的笑容:“放心吧,约翰·白克豪斯爵士确实要见你,只不过临时改了地点。”
“改了?”布莱克威尔明显带着怀疑:“什么时候改的?”
“昨天上午。”奥斯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他临时接到邀请,要去肯辛顿宫参加一个小型茶会。于是他就让我转告你,直接去肯辛顿宫附近候着。”
布莱克威尔盯着奥斯汀看了一会儿,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一丝不自然的表情,结果那张脸却一如既往的没什么波澜。
“那我们这是去肯辛顿?”
“肯辛顿宫对面有家新开咖啡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