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差点连我这个政坛新星的性命都搭给进去了。”
帕麦斯顿不动声色,他侧头望了一眼身后的猎仆,随口问道:“是哪位开的枪?”
墨尔本子爵闻言,禁不住一挑眉头。
猎仆们则我看你、你看我,帕麦斯顿见没人站出来,于是又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我说,是谁开的枪?”
猎仆们闻言,也明白了帕麦斯顿子爵的意思,领头的那位猎手策马上前道:“阁下,是我。我看见那头鹿挺瘦的,中一枪应该就差不多了,于是便擅自……”
“擅自开枪。”帕麦斯顿语气平静,目光重新地落回迪斯雷利身上:“很不幸,正如您所见,我们的年轻人确实有些急于立功。”
“立功?”
帕麦斯顿避重就轻的回答把迪斯雷利气的脚下打颤:“他立的是什么功?是我从车窗里飞出去的功?还是我那匹血统清白的猎马瘸腿的功?”
墨尔本子爵这时终于出声了:“这事听起来确实不太体面,不过嘛,我刚才瞥了一眼,你那匹马还活着,只不过是腿软了,没断骨。”
“但我那辆车可不止腿软!”正在气头上的迪斯雷利可不管那么多:“车轴断了!漆面刮花!车门凹陷!这简直是交通界的滑铁卢!你的猎仆毁了我的车,那你就得赔偿!”
“交通界的滑铁卢?”帕麦斯顿扶着马鞍,挑了挑眉毛:“您恐怕把问题说的太严重了。不过您和亚瑟爵士远道而来,让客人败兴而归总归是不好的。既然您坚持如此,那我便履行地主之责。”
他说着一抬手,转向身边一名年长仆从:“去马棚,挑辆备用的马车出来。”
老仆微微俯首,低声询问道:“您说的是哪一辆?”
“就是停在玫瑰棚的那辆,赶紧把它套好,让人送来这边。”
“您说的该不会是……”
帕麦斯顿还不等仆从把话说话,便打断道:“就是那辆,结实耐用,防雨防撞,还不容易被鹿吓到。”
语罢,帕麦斯顿又扭头冲着迪斯雷利开口道:“至于您的这辆车,我会在布罗德兰兹帮你联络车匠,由我来承担全部修理费用,等到马车修好,我会派人送到你在伦敦的住所。”
迪斯雷利听到帕麦斯顿这番礼数周全的补偿安排,他张了张嘴,本想再趁机发作几句,奈何眼前这位前外交大臣把事情办的滴水不漏。一时之间,迪斯雷利的怒气虽然没有全消,但也被堵得一时无话可说。
不过这倒也不难理解,虽然二者同为议员,但他们俩之间可差着道行的。
迪斯雷利说到底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