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谁呢?”
“您以后会明白的。”亚瑟随口打了个比方:“就比如说皇家学会的会员也不一定就是哲学或者自然哲学的研究者一样,这世上的怪事总是很多。”
莱岑夫人听到这里,嘴角动了一下,仿佛差点笑出声来,但很快便恢复原状。
她当然知道亚瑟是在暗示哪一位先生,约翰·康罗伊爵士前不久刚刚进入了皇家学会的候补会员名单当中,只要他能通过皇家学会学术委员会的审核,那明年的今天他就会是一位高贵的皇家学会会员了。
而根据近日康罗伊趾高气扬的态度,时不时就要在谈话中捎带几个科学名词的风格,他一定对通过委员会审核十分有把握。
莱岑夫人向来与康罗伊关系不好,虽然她不敢当面指责康罗伊,但亚瑟无关痛痒的“康罗伊笑话”确实很得这位女家庭教师的欢心。
因此嘛……
亚瑟刚刚说的这个笑话,莱岑夫人当然不会没事找事的把它记录进王储的起居册当中。
如果肯特公爵夫人看见这个笑话,少不了要对亚瑟心生芥蒂,莱岑可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
毕竟偌大一个肯辛顿,敢拿康罗伊开玩笑的人可不多了。
在眼下这个康罗伊希望把她踢出肯辛顿的时刻,亚瑟这样的人每多一个,莱岑就能多一分继续留在肯辛顿的底气。
眼见气氛有些微妙地停滞,莱岑夫人合上记录册,轻轻咳了一声,不缓不急地出声道:“殿下,亚瑟爵士方才所言,确实言重了些,但也不无见识。”
她的英语口音虽然混了些汉诺威的德语味道,但在这一刻却显得格外稳重,像是特意放慢的节奏。
“皇家学会的会员名单,近些年来确实在扩大。”莱岑夫人继续道:“听说就连肯辛顿教区牧师的堂弟都被提名过一次。当然,最起码他的推荐信上还引用了一句波义耳,倒也不算是对科学一无所知。”
亚瑟轻轻抿了一下嘴角,没有出声,算是默许这个援手。
“好吧。”维多利亚吐了口气,坐了回去:“我会自己查查皇家学会最近的入会名单。”
“这正是学习的一部分。”莱岑含笑点头道:“只不过,在了解名单之前,我们是否该先完成今天剩下的实验部分呢?”
“当然。”亚瑟恢复常态道:“殿下,让我们来看看电流在不同电阻下的变化效果……你瞧,电阻变大电流就变小,想让电流变大电阻就必须尽可能的小。这就像是大选,保守党的议席多了,辉格党的议席就得变少。而我们该怎么调节电阻呢?您看好了,是这块拨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