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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也是直接买了一箱小袋子的,一共三十包,成箱的卖便宜几块钱,一共留了一百四。
回到村里,苏阳就来到广场上,
树荫下聚着不少乡亲。
趁着大家都在,苏阳便跟大家说明了棉花锈病的要害,还有防治的一些知识。
苏阳拍了拍箱子,扯开包装大声招呼:
“大家都看一看这个药!现在棉花地里闹锈病了,单打代森不顶事,跟饿狼啃羊一样,防不住!必须配上这个多菌灵才行!”
他举起一个小袋子:
“就是这个多菌灵,本来乡上卖五块,我这一箱整批回来的,四块五就匀给大家!谁家棉田里看见叶子上有黄点子、烂斑疤的,赶紧买去打!打迟了耽误撇叉子,棉花秆子光蹿个儿不长桃,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四块五也确实比门市便宜。乡亲们纷纷围拢上来,有的掏票子,有的记账,三十包药眨眼功夫分了个精光。
苏阳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顾不上歇口气。
他又跑回自家地头。
于四海还在蹲在地里抽烟。
“四叔,给!”苏阳扔过去一包药,“把这个掺进去搅匀,喷水头反着打叶子,有用的很。”
苏阳也兑了进去,用力压气,发出“哧咕、哧咕”的声音。
喷头里“嘶”地喷出扇面状的药雾,带着一股淡淡的硫磺苦味。
背上的喷雾器死沉死沉,压得肩膀像坠了两块青石板。
来回在棉田的垄沟里走,比挖玉累多了。
一个小时后,苏阳回到地头上,一连打了三桶药,两个肩膀火辣辣地胀痛。
回到家里,冷水管子底下冲了把脸。厨屋里苏老娘烙饼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可他顾不上吃,抓起件干净的汗衫套上,转身又骑上摩托朝城里去了。
今天的事可比吃饭要紧得多!
城里的风声他是费了老鼻子劲才打听到的,南关那家国营玉器厂,咬上了一大口肥肉:
刚从qm县那边收进来一批顶好的黄口料!
他要趁着白菜价的时候,将这批料子给盘下来。只要价钱谈到位,那这批料子肯定就逃不脱。
如果可以的话,争取将整个市场上的黄口料全部垄断!
到时候黄口料的价格怎么定,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车子经过城南那灰扑扑、永远喧嚣混乱的火车站时,苏阳捏了下刹车,停在路边。
之前那些在出入口逗留的皮包客,现在都消失了。
经过上一次的严打,估计今年是不敢有人顶风作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