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自己又跟着公主来无忧阁看表演的事,又带这么个人回去算怎么回事?
恒阳公主被春喜的反应逗乐,弯眸道:“你就跟你家老沈说,人是我非要送你的,你不敢不要,他不会怪罪你的。”
恒阳公主话音刚落,阿鲤就砰砰砰地磕起头来:“求贵客收下阿鲤吧,阿鲤能吃苦,什么活都能干,绝不会给贵客惹麻烦的。”
阿鲤说得很快,语气带着两分惶然,生怕春喜不要他。
看着这一幕,春喜一下子想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那时她也是这样磕着头一句句求着把自己卖进卫家的。
“别磕了,我带你回家,你起来吧。”
春喜松了口,阿鲤又磕了两个头谢恩。
恒阳公主给了赎身的钱,阿鲤去换衣服,岚舒把阿鲤的卖身契交给春喜,并且贴心道:“贵客放心,阿鲤以后就是你的奴,不会有人知道他之前在无忧阁做过事的。”
今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见过阿鲤,怎可能没人知道?
春喜正觉疑惑,换做小厮打扮的阿鲤走回来。
他微垂着脑袋,脸还是那张脸,却没了方才的俊朗阳光,普通极了,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春喜忍不住诧异,恒阳公主挑眉看向岚舒:“你们无忧阁给人改头换面的技艺真是越发的出神入化了,下回再来,得让他们都洗干净脸才行。”
岚舒弯眸,笑得温和:“贵客放心,无忧阁绝不敢以次充好,糊弄客人。”
不知不觉,日头开始西斜,少年们撤离后,一众客人也都在无忧阁的安排下隐秘离开。
春喜到家时,沈清渊还没回来。
她让管事先带阿鲤去熟悉环境,而后在小厨房忙活起来。
他们两个人吃得不多,春喜蒸了一屉羊肉,弄了一小碗红油蘸水,加一盘凉拌三丝和一个三鲜汤。
沈清渊踏入院中,春喜正好把饭菜端上桌。
“夫君回来啦,快洗洗手用饭吧。”
春喜笑容灿烂,热切招呼。
沈清渊洗了手回到桌边坐下,有些好奇:“夫人今日不是陪公主出门游玩了吗,不累?”
也就是坐着看着一群少年郎表演,确实不累。
春喜有些心虚:“我是陪公主去玩的,当然不累啊,夫君在御史台忙公务,实在辛苦,我早些回来准备饭菜是应该的。”
说着话,春喜夹了一块羊肉给沈清渊。
沈清渊蘸了一点儿蘸水吃下,点头夸赞:“好吃。”
瞧着和平日没什么两样。
春喜犹豫再三,还是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