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中有条小溪,一群少年人策马累了,便又到溪里戏水。
裤子湿透后紧紧贴着大腿,身体曲线显露无遗。
众人纷纷出价竞拍,恒阳公主花了两千两拍了一个叫阿鲤的少年。
少年人不过十七八的模样,皮肤是好看的麦色,身量高大,虽还未长成,但肩背已开始有了成年男子的宽阔。
他一身湿漉漉地走来,眼眸亮闪闪的,嘴一咧便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像是秋日早晨的阳光,带着稻香。
“阿鲤见过二位贵客。”
掀帘而入,阿鲤跪下问好,声音有些哑,是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独特音色。
挺好听的。
春喜平时瞧着胆子挺大的,这会儿却不敢多看,尤其在知道驸马和自家大人是同窗之后,就更不敢放肆了。
恒阳公主撑着脑袋懒洋洋地将阿鲤从头打量到了脚,目光扫过腰际,还多停留了一会儿。
受过调教,阿鲤并未害羞,反而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
恒阳公主满意地收回目光,问:“你都会些什么?”
“回贵客,阿鲤自小在河边长大,水性极好,最长可以在水里憋一炷香的时间。”
这回答听起来很实诚,并没有刻意迎合攀附恒阳公主的意思,反而有种特别的野趣,恒阳公主果然被勾起兴趣,细细问起他以前的捕鱼生活来。
阿鲤洗了手,一边给恒阳公主喂点心一边作答,后来更是把阿爹晾晒鱼干的秘方都分享出来。
只可惜去年洪灾,他阿爹被洪流卷走,尸身都没找回来。
事情已经过去一年,阿鲤提起阿爹的死已经很平静了,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并未刻意渲染自己有多可怜。
恒阳公主大手一挥,又给了一百两的赏银。
阿鲤跪着上前接过银票,正想低头做些什么,恒阳公主制止了他:“不必,今日本公主只想听故事。”
阿鲤眼底闪过失落,而后又鼓足勇气说:“阿鲤想要一直侍奉在贵客左右,贵客能带阿鲤走吗?”
妓子都想被恩客赎身,无忧阁的小倌亦是如此。
“我从不带人回家,”恒阳公主毫不犹豫地拒绝,而后道,“不过我可以帮你赎身,你跟她走吧。”
恒阳公主下巴微抬,阿鲤亮闪闪的眸子立刻锁定春喜。
像是关在笼子里等着被买的小狗,尾巴疯狂地摇起来。
春喜正在喝茶,顿时呛得咳嗽起来。
她急急道:“我……我家里恐怕也不太方便。”
她都还没想好怎么跟自家大人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