秣这块儿,也恐难以支撑。”
士气、粮秣,特别粮秣,的确是大问题。
令王轨筹集的十万石粮,王轨终究没有筹够,送到宇文化及军中的只有不到四万石粮,孟海公处,比王轨送来的粮秣还少,仅三万石,算上军中此前本有之储粮,以及在黎阳周边搜刮抢掠之粮,当前宇文化及军中的粮秣,满打满算,节省用之,不过支撑半月有余。
宇文化及抬起脸,望了望帐顶,抚摸着胡须,考虑稍顷,说道:“唐公此虑,倒也是。这么多的甬道,阿奴,我军若分段强攻,确需时日。……你觉着,需时多久可以攻下?”
“阿哥,甬道是多,但我军不见得需要将这所有的甬道,全都攻下!”
宇文化及说道:“阿奴,你是说?”
“我军现定之攻城方略,是主攻城西贼营。弟之愚见,我军便只需将城西贼营间的甬道,先给它攻破,其余甬道可暂且不顾。只要能将城西贼营间的甬道攻破,我军接下来就可以雷霆之势,先将城西贼营击破!如此一来,城西防线一破,李贼整体防御必将动摇。我军届时士气大振,再一面直接进攻汲县城,一面分兵攻击城北、城东贼兵,使其首尾难顾,连环攻势之下,李贼何以招架?待其阵脚大乱,我军一战可以胜也!阿哥,此为‘拔点破面’之法也。”
宇文化及又抬起脸,望了望帐顶,抚摸着胡须,考虑稍顷,却对宇文智及的此论,亦是深觉有理,就面露喜色,又与唐奉义说道:“唐公,我阿弟所议,何如?”
唐奉义想了想,承认宇文智及此论,分析得不错,说道:“省主谋略高明!是仆多虑了。”
“三郎,你何意?”
宇文士及说道:“阿兄,二哥说的是。今日攻城西汉营,弟近距离地察眺了下汲县城中的守备情形。察看到了两个情况,一个是李善道的大纛在城中,这说明李善道身在城内;一个是汲县城中的守卒,估计不多,少则两三千人,多则三五千人。
“这样的话,城西贼营若能先被我军攻破,我军开到汲县城下,对汲县城一展开直接进攻,城东、城北的贼兵,势必就会急於救援汲县城。如此,此战的局势就将会转变得对我军有利,主动权就在我军手中了!即使城北、城东的甬道仍存,也将不复再有作用!”
甬道是为利於守营,而一旦城北、城东的汉军,为救援城中的李善道,改而向汲县城增援,不再以守营为主,城北、城东各汉营间的甬道,确实是用处就不大了。
宇文化及主意定下,就问宇文智及:“阿奴,你说,如是只攻城西甬道,需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