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形中的任一汉营,就只能“攻其一面”,即只能从正面进攻;攻的若是弧形最边缘的汉营,好一点,则可“攻其三面”,即正、侧、后三面。
宇文士及起身,回答说道:“阿兄所指极是。今日弟督军主攻刘豹头、高开道两营,高开道营在内侧,刘豹头营在外围,即因甬道之遮蔽,弟部对高开道营只能攻其正面,对刘豹头营,亦只能攻其三面,没办法完全发挥我军兵力上的优势,不能对其四面齐攻。
“除此以外,阿兄,还有一条。甬道不仅限制了进攻位置,使我不能发挥兵力优势,还增加了敌军反击的机会。却在甬道上,汉贼建的有箭楼等工事,弟部今日攻高开道营时,便屡遭其营两边甬道箭楼上的贼弓弩手夹射,士卒伤亡颇重;弟注意到,并且甬道底端,似乎还有暗门、藏兵洞之类,贼兵可随时出击,攻我两翼。阿兄,甬道的问题,确乎是必须先要解决!”
宇文化及有心自己想出个解决的办法,呆坐了半晌,半点主意想不出来,离席身起,背着手,在帐中来回踱步,又转了一会儿,仍是无计可施,只好放弃了自己想主意的念头,依旧如往常相同,老老实实地请教宇文智及、唐奉义等人,问道:“阿奴、卿等有何良策,可破甬道?”
他呆坐、踱步时,唐奉义等的目光都跟着他,见他最终束手无策,还是得询问众人,唐奉义等脸上自是不会有什么异样,心中各是如何想,却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众人暂不开口,等宇文智及先说。
宇文智及琢磨了下,说道:“阿兄,依俺看,李贼城外各营间的甬道都不长,不如集中兵力,多用撞车等械,分段强攻,以我兵力之雄厚、军械之充沛,虽其甬道用的都是土石夯筑,将其分段攻破,料应不难!”设想到了一点,扬眉抖擞,又说道,“我军攻甬道时,其两边营中若敢出援,并可将其援兵也一并消灭,说不定,就连李贼诸营,我军也可以一举攻下了!”
“阿奴此策何如?”宇文化及以为然,觉得宇文智及这办法不错,问唐奉义等。
诸人皆无异议,只有唐奉义沉吟片刻,说道:“省主此策,诚然妙计,但有一点,仆略忧之。”
“卿有何忧?”
唐奉义说道:“仆读史书,秦季之末时,刘邦、章邯皆尝构筑甬道,以利粮运,其所筑之甬道皆长,而项羽攻之,犹颇费力。今李贼各营间所筑甬道,不及刘邦、章邯之长,既已利於防御,且如省主所语,俱系土石筑之,上有棚顶,又甚为坚固,仆忧之,如果分段强攻,恐非一日之功!如若拖延时日,我军不仅士气将受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