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长脖子朝着这支队伍前往的里阳镇方向张望。
这是来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竟然能让知县大人亲自驾车,县尉大人远远跟着作陪?!
——
“真的,你考虑一下,反正他们都是死囚,再说我这是废物利用,不是专程来消遣的,更不是故意要害他们的性命。”
立在水云榭的阁楼旁,凌晨和崔赦并肩而立,一起望着远处的繁忙的码头和街道上喧嚷的街景人影,带有水汽和草香的风钻进鼻孔,顿觉心旷神怡。
一幅清明上河图仿佛从纸上活了一样呈现在他们面前。
“你想让他们帮你做什么?”
崔赦端着杏汁碎冰渣嘬了一口后,终于不再逃避了,开始认真和凌晨商议。
“也不干啥危险的活,就单纯的做个科学实验。我需要一些胆大心细、敢为天下先的勇士,愿意为大郑的科技进步做出贡献,如果实验成功,我愿意为他作保。罪不至死的话,也不是不能……”
“停停停~”
崔赦伸手打断了凌晨的滔滔不绝,仰起脸斜瞥着向他问道:“你说了这么多,都是大道理和空话,死囚的死活也与我无关,自有律法去断决,说来说去,我有什么好处呢?”
凌晨沉默了。
世风日下啊!老崔都学坏了,想当年他刚刚上任临颍县时,那是何等的刚直不屈、何等的正义凛然,眼里几乎容不下一粒沙子!
现在怎么被官场这个大染缸染成这副怂样子了?开口好处、闭口条件的,要是有录音机,高低给他录下来发给林济远。
喷不死你丫!
“那个……你也知道,我家里穷,再说你崔大人两袖清风、高风亮节,也肯定不会收受贿赂的对吧?别的……我实在没什么能够给你的哇~”
崔赦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不,收不收是我的事,送不送可就是你的事了,你送的速度,决定了……”
“小崔啊~我看你是飘了~”
“……”
见凌晨已经将两个手合在一起,把指关节捏的“咯咯”作响了,崔赦很识相的停止了口嗨和暗爽,咳咳两声后,大手一挥——
“本县准了。”
凌晨放开双手,有模有样的作揖行礼道:“那就多谢崔大老爷了~”
“嗯~~”
——
临颍县衙的监牢外,是一片满是白黄色沙土的广场,四周都是高墙,上面站着很多目光锐利的衙役,一手持握水火棍,一手按着腰刀,十分警惕的巡视着场中和外面的风吹草动。
凌晨坐在茶棚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