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就收了多少,确保每个人都能分到。但是——每只鸡、猪的大小我没法保证,咱们拿到手里也比和其余人比较,高高兴兴的拎着回家过年去,好不好?”
都是白给的实在东西,谁是疯了还是傻了会不满,只管在下面痛痛快快的喊道:“好!”
“谢谢孟东家!”
“东家放心,给一个我也不嫌少!”
“花大婶,你要一个就够,那把多出来的给我吧?”
“我呸!你也不怕吃多了肉腻得慌,昨天我还见你婆母给你炖肘子了。”
“哪儿是给我炖的,是给我家鸾哥儿炖的,他现在挣得比他爹和几个叔伯加在一起都多,他爷奶把他当什么似的供着,在家想吃什么就给做什么。”
“我家春娘也是,她哥嫂都说让她在家多留几年,不急着嫁人去。”
底下人热热闹闹,可不管说什么话大家都是喜气盈盈。
工坊里的管事们做事都是利索的,谁都想带着银子和肉,回家过个好年。几乎是孟晚在上头说完了话,棚子里的管事们整顿整顿就开始分鸡、分猪。
说是说的好听,可拎着鸡的人见到那群小年轻各个扛着半头猪走,心里不泛酸也不可能。
这群妇人眼尖的来回扫荡,不是想给自家娶个工坊里的媳妇,就是算计着家里有没有合适的女娘小哥儿。
那些年轻人,特别是女娘和小哥儿们,他们大部分都是家人过来接人。一个个替弟妹或儿女扛着猪肉,把腰板挺的笔直,昂着脑袋,像是斗胜的公鸡一样,是说不出来的得意。
这会儿再没人说什么男女同工的闲话了,说了也没人在意,他们在乎的是拿到家里真金白银的银子,和够全家过个好年的半头猪。
孟晚慢慢踱着步,从棚子里撤出来看着面前这热闹的场景,眼睛微微弯曲,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满足感。
“这么高兴?”宋亭舟过来接他,走到他身边后十分熟练的牵上他的手。
孟晚举起他的手,晃起俏皮的弧度,“不知道为什么,比自己挣了钱还高兴,好神奇,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宋亭舟显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也能品到他那种其妙的感觉,“你看着众人因你的带动,从踟蹰不前到步履坚定,生活从黯淡变得鲜活明亮。前路平坦,是你替众人铺好的道路,万里晴空,也是你拨开的云雾。”
两人手牵着手慢慢往城中走去,曾经他们在赫山城外也是这样走过来的,这一路不光他们,还有许多因为他们而改变了命运的人。
——
年后孟晚和宋亭舟是闲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