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注意。
今早李齐光病了,许是一路赶路忽然歇下来有些水土不服,她便让麦黄去抓了药来,只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消息。
禾衣让麦黄去熬药,自己却站在院中半晌没动,她盯着院子里的老槐树看了许久。
赵霁云重伤……命不久矣。
祸害遗千年,这人怎么就命不久矣了呢?
麦黄熬好了药出来时,见娘子还在仰头盯着那棵老槐树看,便说:“娘子可是要吃槐花了?一会儿我便爬上去摘些!”
禾衣回过神来,应了声,她接过药去了李齐光那屋,方书在里面看着他,李齐光睡着了,她没叫醒他,将汤药递给方书,轻声嘱咐他一会儿等药凉了便给他喝。
晚上用过饭,禾衣便躺下歇了。
租的这小院不大,麦黄就睡在屋里的小榻上,她心里还想着今日听说的消息呢,可她翻过身看看床上的娘子,好似已经睡着了,竟是一点不担心五爷呢!
她赶紧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禾衣如常起来,用过朝食,便去了李齐光那儿看他。
李齐光正靠在枕上喝粥,见到禾衣来,眉眼便笑起来,“禾娘。”
禾衣抿着唇笑,坐在一旁问他身子如何了,他目光恋恋不舍,面色羞愧,“已是好多了。”
说完这话,从前亲密无间总有说不完话的夫妻如今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了话头。禾衣心里忽的生出些伤感来,伤感那样平淡却温馨的夫妻情谊好似已是远离了她,不知今生还能不能拥有。
她心里还是有李齐光的,只是他们如今却回不去了。
禾衣先出声,语气轻柔:“二郎,待你身子好了,便回徐州城或是去上京读书吧,你如今身子好了许多,你喜爱读书,心有抱负,不要在我这些无甚重要的小事上耽误了。”
李齐光一愣,没想到禾衣会对他说这番话,可他看着她,又没有多少意外,从前禾衣也总是这样,她喜爱他,便总是想让他做他喜爱做的事,而读书时他最喜爱的事。
他低了头,舀了一勺粥喝,心中有些苦涩后知后觉地漫入,他缓了口气,才是抬头看她,“你一个柔弱女郎在外,我怎能丢下你走?你我如今的关系住一起确实稍许尴尬,我这两日便搬出去。”
当日租住在一处,是情况紧急,便也没想那般多。
李齐光这般说,禾衣便无法反驳,只皱了眉,还是低声说:“你莫要忘了你的抱负便是。”
“好。”他声音也有几分低。
禾衣从李齐光那儿出来便回了屋中描画玉雕图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