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使听闻是个异类。”
“上奉天子,下奉士民;不兴兵戈,保境安民。”
“是为了避免和黄潮交战?”
“未必”,郑朗摩挲着手指,神色一松,似乎想通了什么。
“我记得,马木匠是梁王的旧部。”
几位宗师先后露出了然之色,李存孝脑子转了几个弯,也明白过来。
黄潮入雒阳,是有人故意推波助澜。
天下藩镇林立,节度使们自立为王,无视朝廷,将权力在子孙部将中传承。
但是窝在地方当山大王是一回事,扯旗造反又是一回事。
若是有节度使打出推翻大秦的旗号,等待他的不是一呼百应,而是其他藩镇的围攻。
枪打出头鸟,与其自己去触朝廷的霉头,不如让反贼先行。
消耗朝廷的有生力量也好,试探皇室的反应也好,甚至,若是反贼够强,能把两京好好犁一遍,最好是把那些盘根错节的大族狠狠杀一批。
到时候再起兵,就不是心怀不轨,而是奉天靖难、匡扶社稷。
当然,立下如此大功,想来谋一个摄政、独相,也不算过分,再之后嘛
屋中一片默然,无人出声。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黄潮攻破东都,自立为帝,已经拉开了乱世的序幕。
朝廷或许还有力量讨伐黄潮,但只怕无力应对天下藩镇的各路节度使。
山雨欲来,李存孝只觉心中发闷发堵,也只有眉心处,龙舟那若有若无的联系,能给他一丝慰藉。
众人先后离开了刺史府,郑朗在和白香山说了些什么后,也带着郑延昌离开,似乎是要商议什么事情。
不过让李存孝有些吃惊的是,两位师父竟然跟着他回了飞虎镖局。
“怎么,不欢迎?”
大和尚斜着睨了徒弟一眼,后者自然是露出笑容。
“怎么会?”
州城刚经过大战,正是人心动荡的时候。两位宗师若能在飞虎镖局住一夜,不知能震慑多少阴暗心思。
这种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他怎么会拒绝?
“好了,现在没人了,说说吧,秘境里到底怎么回事?”
太乙真人从弟子身上取回照骨镜,伸手一抚,近乎透明的光晕便将师徒三人笼罩,显然是为了隔绝外人窥听的手段。
李存孝知道两位师父肯定会问起这件事,他离开秘境之后,也一直在思考该怎么解释。
但是最后想来想去,他发现,除了作为自己立身之基的金刚杵,其他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于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