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的典籍从此散轶，这批带出来的部分反而流传开，成了后来的教材。”

“孔子和苏格拉底都没能实现政治理想，一个逃亡，一个身死。但荀子的徒弟们，却比亚里士多德的徒弟们，创造出了更加深远的影响。我在想，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

然而，郭康等人相互看了一圈，都摇了摇头。

“是啊。”欧多西娅叹了口气：“你看，到时机合适的时候，反抗才有意义啊。”

“伱们是不是把话题都给扯远了。”狄奥多拉提醒道。

“城里和码头肯定更乱，但军营要好多了。”脱欢也说道：“我们要是直接禁止，很多人会觉得太粗暴，为此感到不满，也肯定不能完全管住。所以，我们的规矩是严查身体状况。”

“多借鉴一下历史，总是没错的。”郭康评价道。

“对了，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到了唐朝，才出现黄巢？”她反过来，问众人。

“花柳病会严重影响战斗力，还有传染的风险，所以一旦查到，就从军团中开除，剥夺享有的各项权利——而且，就军团那个训练强度，这些人也是伪装不了的。对于这個规定，反对的人就少了很多，因为大家都不想因为有人拖后腿而打败仗。所以，现在这方面的管理，做的倒是还可以，只不过，大都城里，我们就真管不住了。”

“在海上更完蛋。”史恪也深有感触地说道：“海上生活枯燥又劳累，很多船员都忍不住，上岸就要狎妓，然后染上各种古怪的病，在出海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死掉。哎，要是有什么替代的娱乐方式就好了……”

“你都是从哪看的？”郭康问。

“因为之前没有这个土壤。”郭康不假思索地说：“这方面，塞里斯的历史规律，非常直白，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们现在，就在给他们补课呢。”郭康摊摊手：“欧洲民间的情况，连战国时代都不如。罗马的根基就在于军队，但按他们这个状况，连军队的组织，估计都做不好。”

“一直到现在，在罗马尼亚的农庄，都是我们在用行政手段，强行推动教育，派遣退役的军吏去教书。说白了，他们这就是缺少一个孔夫子，而且也一直没人能补上。最后，只能让我们给他们补古典时代就缺的课。”

“是我教的。”欧多西娅看起来已经破罐子破摔，反而不在乎礼节和忌讳了，直接说道：“我之前有段时间，陷入了绝望的境地，甚至连自己应该怎么做，都不知道了。地中海世界，尤其是希腊的历史上，很少有这种能够指引大家故事，但塞里斯的历史上却很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