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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伊妃则盘腿坐在窗边的布艺沙发里,赤足陷进蓬松的羊绒垫子。
梅尔辛的德文手稿在膝头摊开,铅笔尾端无意识轻点着下唇,在纸页留下浅浅齿痕。
她身后整面书墙的隐藏式灯带亮着,暖光漫过《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全集》的烫金书脊,在少女发梢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
她看了一阵,有些耐不住寂寞地起身,悄无声息地绕到路宽身后,突然俯身环住他的脖颈。
少女胸前的柔软隔着棉质t恤贴上他的后背,发丝垂落时带着茉莉洗发水的清香扫过他的脸颊。
“洗衣机,我困了。”
路老板转头看她,灯光从侧面打来,鼻尖那颗淡褐的小痣随着呼吸若隐若现:
“你怎么刷牙啦?这不是害人嘛,我今天还想加会儿班呢!”
刘伊妃无语:“什么就害人了?今晚老实睡觉!一周总得休息一天吧?”
“你这个大资本家剥削可怜无助弱小的女工,我要到妇联和工会去告你!”
“告我?”路宽捏着她光洁的下巴啄了一口:“1871年巴黎公社的劳动条例,规定了夜间工作不能超过六小时,我超了吗?”
“我国《劳动法》规定只有怀孕7个月以上的女职工和哺乳未满1周岁婴儿的女职工,可以不上夜班。”
洗衣机意味深长地冲女友挑挑眉:“你要不采取第二个方法,可以放十个月长假呢。”
刘伊妃被他逗得笑出酒窝,板起俏脸嗔怒道:“臭流氓!一天天就知道敷衍人!”
“证领了吗?婚结了吗?就想这些有的没的,想得美!”
连续几天熬大夜,路宽这会儿也有些乏了。
他转过身,仍旧坐在椅子上面对俏立在自己身前的少女,两人的身高差叫他正好靠在小刘胸前。
“是吗?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我来听听你心跳,看看真话还是谎话。”
洗衣机紧紧地箍住女友的大腿,无耻地埋首雪浪间,打定了主意要尝尝洗面奶的滋味。
刘伊妃的被他的胡茬刺挠得痒痒,娇笑着揪住他耳朵,却在触及耳垂时变成轻柔的摩挲:“你看你眼睛红的,今晚早点休息吧。”
她不由分说地从书桌上取出在柏林期间配的海露眼药水,轻轻扳开路宽的下眼睑,一滴透明液体坠入他充血的眼白。
“上次人家讲了要注意的,别再让暂时性的干眼加重了。”
路老板使劲挤了挤眼,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他这是长期剪片落下的老毛病。
小刘突发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