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贬时无人问津,契丹打来了才连夜召回.“
蔡卞道:“怕是不易,如今蔡确,章惇都要罢去了。太皇太后仍迟迟不召魏公。“
一阵急促的钟声打断了他的话。
二人不约而同望向垂拱殿方向——那是召集两府大臣的警钟。暮色中,钟声裹挟着北疆的风雪,一声声撞在汴京的朱墙上。
……
紫宸殿内,沉香袅袅。章越随内侍穿过重重宫门,望着熟悉的朱墙碧瓦,恍如隔世。
殿中宰执们早已列席,司马光抱病临朝,苍白的脸色掩不住眼中的锐利。韩维、范纯仁等重臣亦在座,章越目光扫过,便知太皇太后此番召对的深意。
内侍排了一张交椅给章越上坐,位列众宰执们之上。
内侍搬来紫檀交椅,置于众相之首。章越略一拱手,坦然落座——这个位置,纵使蔡确在朝亦当属他,遑论文彦博、王安石。
面对众相,章越也没有推让,当初立朝时右相吕公著时就居自己之下。对吕公著、司马光等嘉祐旧臣,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礼数,既不卑不亢,又透着几分故交情谊。
嘉祐四友嘛,除了王安石都在殿内,除了韩维都升至了宰执。
“度之别来无恙?“司马光咳嗽着寒暄。“君实兄病体未愈便为国操劳,令人钦佩。“章越执礼甚恭。
众人相见,先是一番叙旧。
殿中气氛微妙。蔡确、章惇在时,与旧党诸公除公务外从无闲谈。而章越不同——状元及第的煌煌出身,吴充女婿的显赫门第,五年宰相的煊赫政绩,都让他与这些老臣有着天然的亲近。此刻叙旧之声不绝,竟似多年故交重逢。
蔡确、章惇资历浅,同时升迁速度太快,是先帝一意提拔,没有经过正式程序,人望不够。所以先帝一拿起来,他们就显得根基很浅了。
同时他们与司马光,韩维没什么交情。
一番叙旧很是熟络,最后章越坐在首席上,韩维,司马光都没有异色。
忽听净鞭三响,太皇太后携幼帝驾临。
司马光强撑病体主持殿议。
章越听司马光之言,知道没什么新内容。
司马光的谋略,就是在帝国实力不行的时候,是可以进行适当的战略收缩。
章越想到,明末一个争议很大的问题,辽东经略熊廷弼,曾主张放弃山海关以北的辽西,后来王在晋与孙承宗有一个守辽还是弃辽的争论。
这是一个在贴吧上明史爱好者很爱讨论的话题。
就是以当时明朝的国力是否要放弃。
但宋朝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