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也不敢、也不能向刘国友倾诉。
人到中年,最宝贵的品质便是隐忍,为自己、为家人、为将来。
她不能埋怨刘国友,更不能指责刘国友的两个闺女,是她太贪心了。
她更不能埋怨婆婆,也不能气恼孩子,直至今日,全是她咎由自取。
反过来她还要感激李学武,如果没有李学武,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今天的家庭矛盾关系,更不知道该怎么说服棒梗。
她有一颗刚强心,却也有两行柔弱的泪,刚强都是对自己,柔弱都是为家人。
上辈子许是亏欠了太多人,这辈子要她当牛做马来还,只是这辈子亏欠的,又要多少辈才能偿还的清楚。
辽东,不仅有她上辈子亏欠的人,还有这辈子亏欠的人,都是她的牵挂。
命运是多么的不讲道理,偏偏让她的牵挂折成双份,苦苦熬着她。
百年牵挂如何了,一念轮回未有涯。
——
“哈——”棒梗背着行李迈步下了火车,站在站台上哈出一口白气。
要不是在车厢里吃了早饭,或许比现在更冷,即便东边的太阳已经升起。
他使劲儿搓了搓双手,目光扫视站台周围,讶然问道:“这就是辽东?”
“这是钢城。”李学武下了火车却没有往出站口走,因为于喆已经在等他了。
在京城他不敢太高调,更不敢让汽车来站台上接他,毕竟那里是京城。
但在钢城不一样,红星钢铁集团在这块地皮上多多少少也能排的上号。
他倒不是畏惧寒冷,更不是为了摆威风,让于喆将车开到站台上来接他,是为了尽可能地节省时间,因为他今天还要上班。
或许这种理由会被理解成偷懒的借口,但说实在的,多走几步和少走几步对于普通人来说没什么,但他更懂得珍惜。
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什么时候可以稍稍地放肆,只要不给别人添麻烦,那他并不避讳这些能享受到的方便。
棒梗想要帮他拿行李,可张恩远比他更积极,早就同小跑过来的于喆一起将领导的行李拎着去了车后备箱的位置。
棒梗仰着头看了他问道:“我们不是要去辽东吗?到底是去钢城还是辽东?”
“呵呵,傻孩子——”李学武轻笑着摸了摸他的大脑袋瓜,说道:“钢城就是辽东,辽东就是钢城。”
“啊?”棒梗目瞪口呆,完全摸不着头脑,只是呆呆地重复着武叔刚刚说的话:“钢城就是辽东,辽东就是钢城”
于喆笑着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