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它的毛都被大火烤没了,丑的余令撵了几回都撵不走。
因为它小,不能驮东西,还得照顾它,免得它死了。
是个累赘。
结果没赶走,它也就跟着回来,成了闷闷的礼物。
如今的模样就跟李辅臣见到那样,高了,毛也长出来,一身黑毛,漆黑如墨。
哪怕什么都不懂的人,看着马都知道这是匹好马。
“臣哥!”
“余大伯好!”
余员外望着这位来自晋中的李辅臣笑了笑,然后开口道:
“要过年了,家里人多,事多,想请臣哥去帮帮忙,顺便尝尝余家的粗茶淡饭!”
李辅臣不可置信道:“我?”
余员外故作不解的望了望四周,笑道:
“对啊,我在跟你说话,难不成这寺庙里还有另一个臣哥!”
“我就在寺庙里挺好!”
不是李辅臣不解人意,也不是他不知好歹。
而是这些年给人当仆的日子让他敏感且自卑。
他非常害怕麻烦别人。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去偿还别人的善意,做不到心安理得。
李辅臣的这点小心思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住做生意出身会察言观色的余员外。
他一把抓着李辅臣的手,不容拒绝道:
“走,大慈恩寺过年也冷清!”
“我……”
李辅臣咬了咬牙:“我…我不是什么学徒伙计,我就是李家府上的一奴仆!”
“这算什么,你是人家府上的仆,又不是我府上的。
哪有过年不吃口热的,来福要是回来知道我这老的不会待客,定要说道!”
余员外把李辅臣的手抓的更紧了。
“走走,屋子我都收拾好了,从今日到来福回来你就住在余家了。
知道你心里过意不去,就当余家还你帮我卖煤的情分了!”
肖五在一旁嘿嘿的笑着。
见李辅臣被余老爷牵着走,肖五爷突然压低嗓门道:
“夜里我去跟你睡,抱着你,你不冷,我也不冷!”
李辅臣闻言猛的打了寒颤。
余员外懒得去搭理肖五。
这话虽然听着容易让人误会,但他知道肖五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
平日的时候……
他都是跟吴秀忠一起睡的!
对于李辅臣这孩子,余员外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九月初的时候那常山掌柜离去了,李辅臣留在长安。
把人留在长安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