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的两种路径:一是‘星语者’。”
“二是‘永恒见证者’。”
她语气轻缓,带着一种仿佛久经岁月洗礼后的沉稳。
“而我们中,能从星灾之中活着回来的人……不多。”
——
庄夜歌接过了话头。
他整了整披肩长袍,面色少有地带着凝重,声音比平时更沉稳几分:
“我的门世界,也只留下过两条确切存在的通路。”
“‘堕星死灵’。”
“与‘境界行者’。”
他说到这里,目光扫向司命。
“你啊,看样子还远没到选路的阶段。”
司命挠了挠头,像是个走错门的客人:
“别看我。我连星灾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什么超凡路径了。”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轻佻中带着点自己也听不懂的认真。
众人忍不住轻笑一声,笑声在火堆边悄然蔓延,短暂地驱散了此刻积压在空气中的沉闷。
然而,还未等这抹轻松蔓延开去,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所有人的情绪。
老格雷戈里剧烈咳嗽,面色涨红,整个人弯腰几乎靠在膝头。
林恩连忙扶住他,手忙脚乱地替他拍背、喂水,神情紧张。
“别慌……”老者挥了挥手,强撑着挺直脊背,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可眼神却比刚刚更加锐利。
他望向火堆中光影交错的众人,缓缓开口,声音如老钟低鸣:
“你们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他沉默了几息,仿佛要从肺部最深处抽出最后一口气。
然后,他那近乎枯竭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自旧纪元走来的权威:
“我们灰塔……曾经也辉煌。”
他低头,指尖摩挲着手边那本泛黄的羊皮书。
书角磨损,纸页泛黑,上面写满了术式结构、卡牌逻辑、命纹剖解图,像是某种早已被遗忘的构筑蓝图。
火光轻轻照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为这位行至末路的老秘诡师,映出一层微颤的幽光。
“那时候,秘诡体系还未定型,星灾也不过是文献中模糊的词。”
“我们灰塔,是最早敢于研究‘命纹星图极限’与‘人类理智承载阈值’的机构。”
“我们曾一遍遍地推演,堆叠术式,建构副结构……尝试将人类思想送入‘神性概念’中。”
“代价——或疯,或死。”
他轻轻地闭上眼,仿佛在回忆那个逐梦之年。
“可也有人,成功了。”
他翻开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