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他张三爷,我却不能!”
“糊涂!”
李君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
“人人都知道张枢密使御子颇严,他今日出来饮酒就已经极为冒险了。”
“若是你在请他去押妓,夜更深了,如何能不被张枢密使知晓?”
“是这个道理,哥哥说完,我就明白了。”
“你且得学呢。”
李君佑搂着王羽丰的肩膀,他心中因为宋煊的话,自是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料峭的春寒,也消退了不少。
果然是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包拯倒是没有喝多,他酒量相比于其余人较好。
“方才我看那钱他们出了,如何会这般好心?”
宋煊哼笑一声:“他们不是好心,是害怕了!”
“害怕?”
包拯面露不解之色,在黑暗当中露出洁白的牙齿:
“怎么讲?”
“我住在枢密使张耆的家中,坊间传闻你也配姓赵之事便是我说的,他派人跟踪过我,再加上方才你们言语当中,总是唤我张三爷,显然是被误会了。”
包拯随即止住脚步:
“那事果然是你干的,我等在进城的时候就议论来着,面若冠玉,极其雄壮,不知姓名,当时方平肯定的说是你,我等还不相信,认为你在家中好好读书温习功课来着。”
宋煊随即摆手道:“他们愿意怎么传就怎么传,只要不影响我便是了。”
包拯忍不住叹了口气:
“十二哥儿哎,你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人整出个大活。”
“哈哈哈。”
宋煊连连摆手狂笑不止。
他只是觉得一向古板的包拯也被自己影响的说俏皮话了,更是有趣。
天圣五年的省试结束,自是许多举子都发愁担忧,可依旧也有不少举子寻欢作乐。
但是礼部确实忙碌个不停。
这群举子第一日考的卷子,礼部的人已经开始轮着日夜不休的誊抄,订正。
就是为了早点拿给阅卷考官们去评判。
前两日考的都算是“副科”,最为重要的还得是第三日的主科。
可是第三日的主科,字多的很。
糊名抄录加上订正,也是耗费不少时间。
到时候考官要初判按照五等制,覆考官在对初判结果再审,若是出现争议卷由主考官再次顶多。
待到最终名次确定后,拆开糊名,核对考生信息,张榜公布。
这期间需要十五到二十天的时间。
主考官孙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