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里妖气异常,属下担心
"让他们小心。"柳林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间,金黑气息顺着酒液沉入丹田,玄色长发散落在月白锦袍上,宛如泼墨山水,"这天下越是太平,暗处的毒蛇就越会露出獠牙。你跟在义父身边这么多年,还学不会未雨绸缪?
楼下的戏台上,女子的唱腔愈发婉转。柳修罗看着义父漫不经心的模样,心中却隐隐不安。记忆里那个在血海中将他捞起的男人,此刻周身萦绕的慵懒气息下,分明藏着择人而噬的锋芒。"朝廷虽然表面嘉奖,可暗中已经增派了三支羽林军驻守边关。"他压低声音,"他们终究还是忌惮您。
柳林放下酒杯,突然伸手扣住柳修罗的手腕。金黑气息顺着接触点窜入经脉,疼得他闷哼出声。"修罗,你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柳林的脸逼近,金黑眼眸倒映着他慌乱的神情,"当年制造你的时候,可不是让你学那些妇人的瞻前顾后。
魔剑"血瞳"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似在抗议主人的受困。柳修罗强忍着经脉中的灼痛,咬牙道:"义父教训得是。但属下只是担心...您为了培养阿木尔他们耗费太多心血,万一
"住口!"柳林猛然松手,锦袍袖口扫落案上茶盏。青瓷碎裂声中,他起身走到窗边,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笼罩整个雅间,"在义父眼里,你们都是璞玉。能不能成器,就看各自的造化。
此时,戏台上的女子唱到高潮处,水袖猛地扬起,惊起满场喝彩。柳林的神识如潮水般扩散开来,当感知到醉仙阁地下室那几道陌生气息时,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去,把老鼠都抓出来。"他头也不回地吩咐,金黑气息在周身翻涌,"义父的戏台,容不得旁人抢戏。
柳修罗单膝跪地,手背还留着被抠出的红痕:"是!"起身时,他瞥见义父拾起案上掉落的诏书,明黄绸缎在金黑气息中渐渐染成墨色,突然意识到这场太平盛世,不过是更大棋局的序章。
当柳修罗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柳林望着手中的诏书轻笑。戏台上的《牡丹亭》唱到尾声。
戏台上的水袖如流霞收束,最后一声弦音消散在雕花木梁间时,柳林轻叩鎏金扶手,指尖凝着的金黑气息在案几上烙出半枚兽形印记。柳修罗刚从暗影中折返,腰间魔剑还沾着未擦净的血迹,便被义父抬手唤到榻旁:"站着作甚?难得清闲,陪义父听听曲。
玄色劲装与月白锦袍在软榻上相触的刹那,柳修罗感受到义父袖中逸出的气息裹着茶香拂过颈侧。这种若有似无的威压,与当年制造他时如出一辙——看似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