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日没夜地绣,话也少了,眼神也直了……昨儿个晚上,我听见她在灶房惊叫,跑过去一看,她瘫那里,一身冷汗……”
谢母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恐惧:“那李府,会不会……不太干净?寻常人家嫁女儿,哪有这样催命的?而且,哪有大半夜来接绣娘量体的道理?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宋瑞捏着那张字条,听着谢母带着哭腔的叙述,再结合昨日乘雾老道那番关于“鬼气”的断言,以及此刻谢令仪那形销骨立、恍如魔障的状态,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这李府的嫁衣,恐怕真的有问题。
他稳了稳心神,将字条小心收好,安抚谢母道:“伯母,您先别急,也别声张。此事我知晓了,定会想办法弄清楚。您照顾好自己,也……尽量看着点谢姑娘。”
他看了一眼依旧沉浸在绣活中,对周遭一切恍若未闻的谢令仪,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他必须尽快回去,将此事告知白姑娘和乘雾道长。这恐怕,已非寻常人力所能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