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应,张辅臣和吴大帅的兵就赶不过来了?”高太太问。
刘夫人摇了摇头,说:“赶不过来,就算赶过来,恐怕那时候也晚了。”
“怪不得张大帅要跑呢!”陈太太忽然转头看向花姐,低声问,“嗳,江太太,老张家的财产都已经运到租界了吧?”
花姐一愕,连忙摆摆手说:“这……这我也不太清楚。”
大家都不相信,纷纷追问道:“江太太,你别瞒着我们呀!你家先生可是能进大帅府的人,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花姐略显尴尬,心说江家要是能提前获知,哪里还会落得如此狼狈?
“没有没有,我家先生真不知道,他也是听说大帅府在搬东西,才带着全家来这避难的,早知道的话,早就提前准备了。”
“唉,也是……”
三个贵妇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现在公署也没个准信儿,整天在那说前线已经打赢了,城里的难民却越来越多。”
这时候,黄小姐突然开了腔。
“嘁,算了吧,问江家有什么用呀!”
她掐灭了指尖的烟蒂,透过烟幕望向众人,环抱双臂,冷笑两声说:“这种事儿,是江家能知道的吗?我不是瞧不起江老板,而是仗打到这份儿上,张大帅也只能干瞪眼,他能有什么办法,还不得乖乖去求东洋人帮忙?”
陈太太假装没听见,也不去看她,就用小勺子搅了搅杯子,笑着说:“来,江太太,我们喝咖啡。”
“唔,好……”
花姐有点尴尬,就默默地跟着嘬了一口咖啡。
刘夫人和高太太互相看了看,犹豫片刻,还是朝着黄小姐陪笑道:“是啊,东洋人的态度也很重要。”
“什么叫也很重要呀?”黄小姐乜了一眼陈太太,怪腔怪调地说,“东洋人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什么张大帅郭鬼子的,全都白扯,东洋人站在哪边儿,哪边儿就赢,多简单的事儿,你们还看不懂呐?”
这年头,交际花也不是全凭模样。
首先得慧眼识人,辨得出谁是真富豪,谁是假少爷;其次得能说会道,无论什么话题,只要男人喜欢,就总能恰如其分地接上两句;最后才是那点风流女色,卖弄风骚。
黄小姐经多见广,对奉天的顶层权贵如数家珍,混迹名利场中,久而久之,拾人牙慧,总能有点真知灼见。
“你们放心吧!”黄小姐说,“只要有东洋人在这,奉天就乱不起来!”
陈太太不以为然,撇撇嘴道:“你这话说的,现在这城里还不够乱呐?”
黄小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