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下滴,这是花店刚到的货。
“谢谢马会长。”白小蝶接过花。
马永年微微欠身,镜片后的目光温润如玉:“白小姐今日的《夜瀛海》,比昨日又多了三分韵味。马某在台下听着,恍惚间竟觉得这十里洋场都成了陪衬。”
白小蝶将白玉兰轻轻贴在鼻尖,眼底漾开浅浅笑意:“马会长说笑了。不过是支上不得台面的小曲儿,哪当得起这般夸赞?”
“明珠蒙尘才是憾事。”马永年从西装内袋取出烫金请柬,双手递过,“明晚一品香的厨子新研了道蟹粉狮子头,听说白小姐祖籍扬州,特来讨个鉴赏。”
白小蝶接过请柬,轻轻摩挲,忽然抬眸一笑:“马会长可知我的规矩?”
“愿闻其详。”
“我的规矩是,”她将请柬递回马永年面前,“只接堂差,不赴私宴。”
马永年沉默片刻:“白小姐这样的人物,在台上唱一支曲,便值旁人半年的嚼用,可曾想过,若是换一处天地,能值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