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赤佬!叶阿四你穷疯了?一角也拉?”
“断人衣食!生儿子没屁眼!
“你是不是骨头贱啊?”
卷王行为在哪个时代都是不讨好的,但大傻根本不管这些,笑呵呵的搀扶着两百斤的胖客人上了车。
吱咯,吱咯
黄包车发出苦命的呻吟。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舞厅内的歌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白小蝶微微欠身,旗袍开衩处露出一截如玉的脚踝。
台下男人们的目光追随着她鞠躬时颈后滑落的一缕青丝,直到幕布彻底合拢,仍有人痴痴望着空荡的舞台。
迎着昏黄的灯光走向后台,白小蝶坐在化妆镜前摘耳环的工夫,领班已捧着镀银托盘等在侧幕,盘子里散落的是客人丢上舞台的银元。
用今天的话来说,这都是榜一大哥的打赏。
“白小姐今日的赏钱可不少呢。”领班笑眯眯地凑近,把银盘放在桌上。
“可不是嘛,这些大爷们丢钱跟丢石子似的。”白小蝶唇角微扬,顺手从盘里拿出几块银元,在手心里揣摩几下后,递给领班:“都是托您的福。”
领班如获至宝般的接过那几块银元,上面还残留着白小蝶掌心的余温。
这几块钱一定很香,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放在枕头旁边,打死也不花......领班乐呵呵的想着。
没错,领班也是被卷入灵怨的玩家,平时瓦瘾很大。
在离开前,领班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
“白小姐,兴隆商会的马会长又差人来了,说明晚在一品香定了雅间,专等您赏光呢。”
白小蝶对着镜子补口红的动作丝毫未停:“帮我推掉。”
“好的。”
领班离开化妆室后,白小蝶立刻放下口红,把托盘挪到面前,一枚接一枚的开始揣摩那些银元。
忽然,她在一枚银元上摸到了几道浅浅的划痕。
白小蝶不动声色地将这枚银元捻起放到一边,随后把所有刻着暗号的银元都找了出来,小心放到珍珠手包的夹层里。
做完这一切,白小蝶起身推开化妆室的门。
“晚上好。”一束新鲜的白玉兰递到眼前。
马永年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外,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领班站在一旁,尴尬的眨眨眼,表示自己已经阻拦过了,但没有用。
“白小姐,冒昧打扰了。”他声音温和,身上带着淡淡的檀香,与寻常暴发户截然不同。
那束白玉兰用素色棉纸包着,茎秆上的水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