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松过了一会才开口:“我们要动书?”
“直接禁?”
“烧?封?还是下令回收?”
秦浩摇了摇头。
“不!”
“我们不能动!”
“我们一动,他们就会说—秦王怕书!”
“他们要的就是这个局面!”
“要的是我们拿刀对卷,拿火对墨!”
“要的是‘秦家武压文’这口名!”
“他们这几十年培养这些文士,就是为了这一天!”
“我们不能中招!”
“那怎么办?”香妃轻声问。
秦浩低头看着那封皮,一字一顿地道:
“让他们自己烧!”
“从齐国书坊里烧!”
“从齐国文士手里烧!”
“让这书,先在齐国内部崩!”
“我们不动,只写!”
“再来一次字杀!”
“但这次,不是文人与文人的交锋!”
“是—百姓与文人的背叛!”
张青松立刻反应过来:
“让读者反书,让信徒弃卷!”
“这比我们禁它,有用!”
秦浩点头:
“郑惟那一篇封顾休,用的是逻辑,是道理!”
“这一回,我们写情!”
“写人!”
“写一篇《书中无我》!”
“挑一个普通人,一个读过《易思编》的小民!”
“写他怎么从这书里看出‘可以换王’,怎么带着希望求仕,最后因言辞被逐、因书被弃、因梦破灭、因信被害!”
“写他在屋里焚书的那一刻,眼里全是悔!”
“写他怎么说—‘我不该信这书,我不该以为人心能换天下’!”
“这不是逻辑对决!”
“这是,信念的溃败!”
“把这写成剧目!”
“让香妃的人,在齐国的四个郡演!”
“先用说书讲,再用戏台演,最后印成话本,摆进茶楼!”
“不要写太重,轻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