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有结果。
“顾姓讲者,名顾休,三年前被记入齐国南书坊名册,列为‘二级纸客’!”
“纸客制度,是齐地私馆的一种合作方式!”
“每年春秋两讲,书坊会派遣在外讲书者回坊述职!”
“而顾休,未曾回坊!”
“反而出现在楚地!”
“在蜀地也短暂露面!”
“更有传闻—他当年是齐王身侧亲讲之一!”
秦浩看完这段情报,笑了。
“齐国也来了!”
“好,齐王不说话,却早早把人放出来了!”
“那我就当他也听过我的信!”
“下一步,该是动了!”
张青松低声道:
“主公要怎么办?”
秦浩看着那图纸,缓缓落下一枚墨点,将顾休所在的蔡州小院标出。
“这人,不能留!”
“但不能直接杀!”
“杀了,会引起中原舆论风暴,说我们诛学!”
“那我们怎么动?”
秦浩缓缓道:
“借人!”
“借谁?”
“蜀地有一人,曾因教《星律》被我逐出三江,后逃入楚地,从未现身!”
“这人早年与顾休不睦,争教理,斗文道!”
“如今顾休立足,若传出消息说—此人死于顾休门下旧弟子之手!”
“那……这口气,他咽不下!”
“香妃,传信!”
“找这个人!”
“名叫郑惟!”
“只告诉他,顾休在蔡州讲《星律》,已称‘七卷宗师’!”
“看他动不动!”
张青松愣了下。
“这人……行吗?”
秦浩起身背手而立:
“他不是刀!”
“他是笔!”
“但笔锋够毒,字能杀人!”
“我要用他杀的,不是顾休的命!”
“是—顾休的声!”
“他的名!”
“他的理!”
“还有他背后的那张网!”
“先挑线,再抽骨!”
“再收尾!”
“这场仗,不靠兵!”
“靠纸!”
“我们来一场,字杀!”
郑惟出山,比张青松想象得快。
消息刚送出三日,香妃的人还在盯路口,第四天清晨,郑惟就坐着一辆破旧青牛车,从蜀西一处旧林中自投而出,穿的是老式学袍,手里拎着一卷竹简,鞋上全是泥,头发没束,脸上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