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男女,只要到了年纪,都送去北境的学堂。在里面识字练武甚至还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专攻,这些都是免费的。”
又是一阵压抑的低声惊呼。免租,还免了孩子的束脩?这简直是……商人们交换着眼神,有人喉结滚动了一下。
“在这北境地界做买卖,”季如歌最后说,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张脸,“开铺子,行商队,只要货真价实,不坑蒙拐骗,不触犯军律,三年之内,税,一文不收。”
“嘶——”终于有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免租、免束脩、免税!三重砸下来,再精明的商人也懵了。一个穿着绸衫、面皮白净的中年商人猛地站起来,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发颤:“村长此言……当真?税赋之事,非同儿戏!”
季如歌没看他,只对旁边站着的林擎抬了抬下巴。林擎立刻展开一张盖着鲜红印信的告示,贴在了库房最显眼的墙上。告示上,关于房屋、学堂、免税的条款,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最后是季如歌凌厉的签名和那方醒目的官府的官印以及几位校尉的印章,真的不能再真。
“衙门告示,明日就贴到外面市集去。”季如歌淡淡道,“我季如歌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
库房里彻底炸开了锅。商人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围到告示前,伸长了脖子,手指颤抖地指着上面的字,反复确认。低语声变成了兴奋的议论。
“老天爷!三年免税!”
“房子!孩子念书不要钱!”
“这北境……真有活路?”
“干了!这趟没白来!”
那个白面商人挤出人群,脸上堆满了笑,对着季如歌深深一揖:“村长高义!我陈三宝,愿将岭南带来的茶砖、药材尽数在此开张!就在这北境城脚下,开一家‘南货居’!”
“我张老栓,皮货买卖做了半辈子!北境的好皮子,我包销路!”一个精瘦的老头拍着胸脯。
“还有我!我会打南边的精巧铁器,炉钩、火钳、小刀……”
“我认得几个草原部落的头人,能牵线……”
商人们七嘴八舌,脸上因寒冷和长途跋涉带来的灰败之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现巨大宝藏般的狂热红光。
接下来的日子,北境城脚下那片原本有些冷清的市集,陡然喧嚣起来。空置的石屋被迅速分配。商人们带着家眷和伙计,忙着清扫积尘,卸下货物。
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那是“南货居”的陈三宝在指挥伙计钉招牌、打货架;张老栓的皮货行门口挂起了几张硝制好的狼皮招揽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