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邀请一名经管学院的高中同学来参加协会的时候,我们狠狠鄙视了他。”罗志维说,“他说,你们别看她没什么竞赛记录,那只是因为她不想参加竞赛罢了。他还说你非常聪明,我们这群人里,论及天赋,都不如你。你说,他这话是不是拉仇恨?”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听上去确实很可恶,在她还茫然无知的时候,叶一超就暗中给她拉了那么多无形的对手。
“你来了之后,我们发现叶一超完全没说错。大家都不想被你超过,所以加倍努力。数学系的学生,被经管学院的女生超过,很丢人,你说是吧?”
唐宓想了一想,点头承认这个说法,换位思考一下,大概真的很让人郁闷。
“所以咱们协会的良好学风,有你很大的功劳。”
“你这么夸我,我真不习惯。”唐宓说。
罗志维哈哈大笑:“哦,你进步了,也会吐槽了。”
罗志维最后做了个总结:“可惜你不学数学啊,否则我也会更有动力的。”
唐宓微笑起来。
人生就是这样,有开始就有结局,从相遇到最后,便是各奔东西。
大学四年,她和班上的同学关系普普通通,散伙饭也没太多离愁别绪。
班上的同学,工作的几乎占了一半,剩下的都是在国内外深造的——当然,跨系读研的也有,不过挺少。
赵幸丹毕业后就在京工作,房子都租好了,唐宓帮她搬东西去过,房子在市中心,一室一厅的房间,价格是她月薪的三分之一,贵得让人咂舌。
她想,这还真奇怪,她原以为自己也一定会跟赵幸丹一样,毕业后就在工作单位附近租房子,开始社会生活呢。
赵幸丹搂着她的肩:“有时间就过来玩!”
唐宓笑着点头。其实她对此表示怀疑,忙碌起来的时候,能有时间见一见就不错了。
其他人的出路也在意料之中,韩羽露和男友打算回老家工作。
酒过三巡,陈卓航倒是端着酒杯走到她面前,跟她说:“研究生的时候……咱们是同学了,请互相关注。”
陈卓航眼神清明,看来没醉。她和陈卓航自那次“跟踪事件”后,两年来两人几乎再没说过任何话,此时他主动搭话,唐宓也礼貌回应,和他客气地碰杯。
两人研究生阶段求学于国际金融研究所的同一位大牛导师门下,关系完全没必要搞得太僵。两人虽然曾经有不愉快,但并没有仇恨。
六月份迎来最终的答辩前夕,唐宓在学校里接待了四年不曾见到的丁霄霄。丁霄霄考上了公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