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任何回报。

二十多天寒假一晃而逝，准备返校的前几天，唐宓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是唐宓吗？我是叶一超的妈妈。”

唐宓浑身打了个激灵。她和吴阿姨的唯一交集，就是叶一超的关系。而叶一超的妈妈没事给她打电话干吗？

“是这样的，小唐。”吴阿姨语气很亲切，“你们学校要开学了吧，你哪天的火车返校呢？”

“二月十号的火车。”

“那天你到宣州之后，能不能跟我见个面？”

唐宓问：“阿姨，是叶一超出什么事情了吗？”

她虽这么问，心里却排除了这个可能。如果真是叶一超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吴阿姨的语气也不会这么轻松。

“小超没事。”吴阿姨的笑声非常悦耳，“是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谈一谈。”

她想起外婆那年住院时，吴阿姨曾经来探过病。仅仅是这一份探病之情，唐宓都不能生硬地拒绝对方——何况对方表示，只是谈个话而已。

她很快和吴阿姨约定好时间。她是那天下午两点的高铁，如果早早从唐家村出发到宣州，中间还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差，和吴阿姨谈个话的时间是足够了。

吴阿姨雷厉风行，也很准时。二月八号那天，唐宓和以往的任何一次离开一样，告别了外婆，乘大巴车到达宣州，刚出汽车站就被吴阿姨的宝马接走了。吴阿姨这些年已成为成功的职业女性，待人接物上非常妥当。她把唐宓带到一家茶餐厅，给自己和唐宓点了壶菊花茶，笑着说可以清热解毒。

对方如此热情，唐宓心里也有点打鼓：她这是要做什么呢？

不是吃饭的时间，茶餐厅里人烟稀少，非常安静。

“叶一超回学校了吗？”唐宓随便找了个话题起了个头。

“他几天前就回去了，说是有事。”

唐宓点头。她从来都是直到假期最后一天才回学校的那一种，因为一年到头能和外婆见面的天数就那么多，而外婆一天天老了。

“说起来……你和小超的联系不多了啊。”吴阿姨说。

“我们不是一个系，联系就少了一些，但我们还在一个数学研究俱乐部。”

“那你知不知道。”吴阿姨说，“小超准备去美国读研？”

“是的，我知道。”

唐宓怎么可能不知道，好歹她也是和叶一超在一个数学俱乐部，每周至少要见一两次。

“我知道有些唐突，但还是想问问你。”吴阿姨转了转茶杯，“你愿意和小超一起出国读研吗？”

唐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