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明姝便觉得困倦。她躺在榻上,迷迷糊糊间,又坠入那个梦境——
梦里有个男人,穿着玄色长衫,背对着她站在灶台前,笨拙地烧水。她走过去,想看清他的脸,他却忽然回头,朝她伸出手,掌心躺着一枚荷包,上头绣着两只歪扭的鸳鸯。
他说:"明姝,我学会了。"
她接过,想笑,眼泪却先滚了下来:"你是谁?"
他张口欲答,画面却骤然碎裂,化作万丈悬崖,和一声凄厉的"别走——"
明姝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中衣。
春杏听见动静冲进来:"贵人又魇着了?"
明姝没应声,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那株海棠树,喃喃道:"我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想不起来,"她捂住心口,声音里带着哭腔,"这里疼。"
疼得像被人剜走了一块,空落落的,怎么填都填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