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地跑到厅中,仰着小脸,脆生生地说:"姐姐的诗诗,抄抄!"
全场一静。
李姑娘脸色变了:"你说什么?"
"姐姐的诗诗,"绵绵又说了一遍,这次更大声,"是抄抄的!"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绵绵有证据!"
那是她刚才从李姑娘的丫鬟手里"骗"来的,上头写着一首诗,正是李姑娘刚才念的那首咏芍药,只是字迹稚嫩,显然是练笔之作。
可奇怪的是,纸上还有一行小字:永昌侯府,梁公子亲鉴。
众人面面相觑。
永昌侯府的梁公子,正是梁晗。
李姑娘的丫鬟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了:"夫人恕罪,是姑娘逼奴婢的……"
原来,李姑娘早就和梁晗有私情,这首诗是她写给梁晗的,今日为了出风头,抄出来充数。
更糟的是,梁晗的母亲永昌侯夫人也在席上。
她听见这话,脸色铁青,盯着李姑娘:"好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竟敢勾引我儿!"
李姑娘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拼命解释:"夫人息怒,我、我只是倾慕梁公子……"
"倾慕?"永昌侯夫人冷笑,"你倾慕的方式,就是抄袭诗词,还私相授受?"
她转头对知府夫人说:"夫人,您这宴席,怕是要改改规矩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平白拉低了我们侯府的身份。"
知府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本想巴结李姑娘,没想到却得罪了永昌侯府,里外不是人。
她看向绵绵,那孩子正仰着小脸,一脸无辜。
"这孩子……"她咬牙,"怎的知道这些?"
"因为绵绵闻得见,"绵绵认真地说,"姐姐身上有坏坏的味道,抄抄的味道。"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夫人身上,也有坏坏的味道,偏心心的味道。"
全场死寂。
知府夫人被个三岁半的奶娃娃当众打脸,气得浑身发抖,可又不敢发作。
毕竟,绵绵说的是实话。
她确实收了李姑娘母亲的礼,也确实偏心。
如今被戳破,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今日宴席,到此为止,"她站起身,勉强维持着体面,"各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