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来耍去不知道甩了多久,猛然的坠落感袭来,掉进柔软温暖的怀抱里,但很快被放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背靠墙壁。
缓和了许久,阿潆意识缓慢恢复,可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就听见混乱声音。
凌乱的脚步声和此起彼伏的呼喝和痛呼声。
利刃划破肌肤的声音。
拳击中血肉的声音。
噼里啪啦什么东西摔倒碎裂的声音。
谁在她身边打架?
吵死了!
吵得她头疼。
她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样,用尽全力也没能睁开眼睛,反而体力流失得很快,连意识都已经开始涣散。
这时,一股香甜的味道凑近她身边,她的身体被人微微放平,嘴巴被迫张开,很快,一股温暖的液体落入她的口中。
就像鱼儿渴求水。
就像鱼儿得到水。
她的生命力和体力极速恢复,感受到力量和精神的充盈,阿潆缓缓睁开眼睛。
漆黑的夜色,但她的视线完全不受限,眼前是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建筑,还有横七竖八躺着哀嚎的人,他们身着奇装异服,其中有几个居然在用疑惑但关切的眼神看着她。
看完远处,她才注意到近处。
漆黑连帽上衣的青年单膝跪地,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还贴在她唇边,拳头握紧的下沿正挤出血液到她嘴里。
她转过眼睛,对上他的眼睛,她不太能看清他眼中的情绪,但是她能感受到他眼神中传递出来的关怀和见她醒来以后的放松。
看看那些人,又看看近前的青年,阿潆茫然:“这是哪儿?你是谁?他们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青年风轻云淡地收回放血的手,“张起灵。”
顿了顿,他一边动作轻柔地抱起她,一边回答她的最后一个问题:“我睁开眼睛就在这里,绿衣服那伙人要抓你,黑衣服那伙人也要抢你走,我就挡了一下。”
阿潆默默数了一下,两方人加起来得有二十来人,全被他一个人放倒了,一个都起不来,就这样还有几个脸肿得像包子似的家伙唧唧哇哇想说话。
她听不清。
抱着她的人脚尖别了一下一粒石子,一踢,石子精准砸上叫唤得最欢的那个家伙的脸。
其他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