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敢耍手段糊弄,我就……”她攥了攥拳头,冰蓝的元力在指缝间闪了闪,“就用爷爷教的法子,让他知道什么叫‘规矩’。”
创世神的眉峰动了动。他原想让她以参赛者身份隐藏行迹,可这丫头的性子,显然藏不住。他缓步走到星象仪前,指尖划过碎星渊的混沌轨迹,沉声道:“你说的,是圣裁者的权责。”
“圣裁者?”筱竹眨了眨眼,凑过来盯着星象仪上突然亮起的金色符文,“那是什么?比参赛者自由?”
“是监督者,也是裁决者。”创世神指尖一点,符文化作一道光幕,映出往届大赛的片段:有人在圣裁者面前耍弄元力障眼法,被一道金光击碎伪装;有外来的暗族奸细混进赛场,被圣裁者的审判之力烧成灰烬;还有参赛者为抢积分动了杀心,圣裁者抬手便将两人的元力暂时封印,声音透过光幕传来,冷得像淬了冰,“大赛容得下竞争,容不下阴私。”
筱竹看得眼睛发亮,手指在光幕边缘戳了戳:“这个好!既能管着那些耍无赖的,又不用天天打卡做任务——我就当这个!”
“但圣裁者的风险,比参赛者高十倍。”创世神关掉光幕,转身直视着她,“你的审判之力会像灯塔一样,在碎星渊的混沌里亮着。暗族想找的,就是能调动这种力量的人。而且,圣裁者的裁决不能出错,一旦误判,不仅会动摇大赛根基,你的元力也会遭到反噬。”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腰间的星盘上:“芬格尔当年最反对做圣裁者,说‘手里握着裁决权,就像捧着团火,烧了别人,也可能烧了自己’。”
筱竹却满不在乎地晃了晃星盘,铜制的边缘撞出清脆的响:“爷爷还说过,‘火能烧死人,也能暖手煮星麦粥’。再说了,我哪会误判?”她拍着胸脯,眼里的光比星象仪的符文还亮,“谁耍了赖,谁藏了坏心思,我一鞭子抽过去,他元力里的猫腻不就露出来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布包里翻出青禾留下的剑穗,穗子上系着枚小小的银铃,是用暗族奸细的爪骨磨的,一遇阴邪之气就会发烫。“你看,我还有这个。”她把银铃凑到创世神面前,“谁是外来的奸细,它一热我就知道,审判起来准没错。”
创世神看着她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又想起芬格尔当年拿着类似的银铃,拍着胸脯说“绝不会看走眼”的样子,终是叹了口气。他从袖中取出一枚菱形令牌,令牌中央嵌着块血色晶石,里面流动的光,像极了碎星渊深处的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