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日子,温煦而宁静地流淌。
沈知意几乎已经融入了这里的生活节奏,每日还是在周生辰老师的教导下自己和时宜一直学习,现在沈知意已经完全掌握这个世界的文化了。但还有一件事——时宜的失语症。在她现代的认知里,这更像是语言中枢神经的损伤,针灸刺激或许是条可行的路。于是,她每日雷打不动地出门,向城中那位须发皆白的老中医虔诚求教,然后回来,耐心地为时宜尝试治疗。
一日午后,周生辰从军营提前归来。王府前庭堆放着不少精致的礼盒,管家正指挥仆役小心搬运。他略一驻足,询问后才恍然想起,原是时宜的生辰将至。他心中一动,立刻吩咐下去为时宜备上厚礼。
就在转身之际,一个念头毫无预兆地击中了他——沈知意,她的生辰又在何时?他竟对此一无所知,于是立马转身,脚步轻快地走向后花园,那个她常去翻阅医书或整理草药的地方。
春日融融,园中几株玉兰开得正盛,洁白的花瓣在阳光下近乎透明。果然,在一丛初绽的芍药旁,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沈知意正俯身查看一株药草,身边放着半敞开的药箱,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气息。
沈知意正坐在一丛开得正盛的芍药旁,膝上摊着一卷新得的古籍,指尖却无意识地在泛黄的纸页上轻轻划动,心思显然飘向了时宜的语言治疗上。银针的练习进展顺利,老郎中也夸她天赋极佳,只是何时才能真正帮到时宜,她心里依旧没底。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打破了庭院的宁静。沈知意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周生辰?”她下意识地合上书卷,站起身,“这个时辰,你不是应当在军营督练么?怎地回来了?”
周生辰一身常服,少了几分沙场的凛冽,多了些王府主人的从容。他走到她面前不远处停下,目光温和地落在她脸上
“营中诸事已毕,提早回来了。”他顿了顿,似乎斟酌了一下词句,才温和地问道:“知意,你的生辰……是何时?”
沈知意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她略一思索,轻声回答:“九月二十八。”随即想到什么,唇边泛起一丝淡而无奈的笑意,“不过,今年已然过了。”
周生辰眉心不易察觉地拢了一下,心中掠过一丝懊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