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似乎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当她的意识逐渐恢复,那些原本就令人有些讨厌的消毒水气味便开始向着她的鼻腔钻进来。
手背有些疼,手臂上也有些疼,暴露在被窝之外的身体有些发冷,眼睛又酸又痛,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秦眠皱了皱眉,随后试探性的缓缓睁开眼睛。
……
洁白的天花板,被浅绿色床帘遮住的不大的窗户。
宽大的病号服,窄小的白色病床。
手背上因打点滴被插入的针头。
手心和手臂上被裹上一些纱布。
她在医院。
秦眠给自己下了一个这样的结论。
她并不知道自己如何来的医院。
在她的记忆里,还是那个倒在血泊里的秦宴。
那个穿着黑色衣服,却被雪花盖住了的人。
秦眠有些失神的看着病房的天花板,一时间有些无力。
她似乎除了接受秦宴的死,没有任何能做的事情。
这就是……所谓的剧情吗?
秦眠试探性的动了动放在被子上的手。
可秦宴为什么会死?
为什么会被放上走私军火的罪名?
这件事到底有多少人参与?
她都不知道。
还不等秦眠将自己的思绪理清,病房的房门突然被打开。
秦眠下意识的紧紧闭上眼睛。
那人缓缓迈着步子走到她的病床旁边,不太熟悉的清冽气息裹挟着外面的丝丝寒意侵入了女孩周遭的空气里。
秦眠有些紧张的心脏砰砰砰的跳起来,却莫名的不敢睁开眼睛看一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里一直安安静静的,秦眠甚至以为那人是她的错觉。
严浩翔醒了?
男人突然开口,言下之意便是她已经不用再装睡下去了。
听着熟悉的声音,秦眠竟有些放下心来,缓缓睁开眼睛,对上那个站在病床一旁的人。
秦眠严浩翔。
她开口的声音过于沙哑,难听的嗓音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严浩翔没什么表情,伸手拎着一旁桌子上的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