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还放不下呢。
严浩翔没回话,落下的棋子却带着克制不住的颤抖,落在棋盘上磕出清脆的声音。
贺峻霖见着严浩翔的状态,心里默默的安慰着自己。
不生气不生气,孩子大了就是第一次谈恋爱,用情深点很正常很正常。
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生气的戏楼老板赚不到小钱钱……
贺峻霖刚要开口,包间的门被打开,外面的戏曲声拉回了严浩翔的注意力。
张真源有些匆忙的走进来,言语中满是焦急和忧愁。
张真源情况不妙。
张真源江淮那天和秦宴谈了整整一个白天,秦眠那一整天都不在家。
严浩翔捏紧了手中的棋子,眉心紧皱,另一只手死死攥着一旁的桌角。
张真源语气急促。
张真源我不能留在这里太久,先离开了,有事再联系。
严浩翔好。
待张真源走后,贺峻霖僵硬的把手里的扇子放在桌上,一双眼睛打量着严浩翔的状态。
他很清楚,京城的人与秦家接触,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看严浩翔的状态就知道了。
思索再三,贺峻霖还是有些别扭的开口。
贺峻霖你别瞎想,事情还不一定呢。
贺峻霖秦宴也是个深思熟虑老谋深算的,谈了一天代表不了啥的。
严浩翔有些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严浩翔我知道,不用安慰我。
两颗黑子被严浩翔默默的放在棋盘的空白处。
严浩翔从她离开的那天我就应该知道这个结局了。
那是贺峻霖第一次下棋赢过严浩翔。
那是藏在贺峻霖脑海里最清晰的一次棋局。在黑白两方各下了三颗棋子之后,严浩翔就认输了。
可是贺峻霖也是在后来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从来就不是向一盘棋局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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