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个可以说生活在灰色地带，即使走出来也是踩着死人堆的人，会是一个好人吗？

当然不是。

至少丁程鑫是这么评价他自己的。

哪有什么好坏是相对的，明明他活的这么多年都没有和好挂上一点边。

他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女孩，希望在她的脸上看出一点异常，可是很可惜，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他很清楚自己是什么人，和严浩翔之间相处也不是一两年了，他也很清楚严浩翔经历的一切。

至于秦宴，即使没有相处过他也知道秦宴做过的事情。

他不相信，会有人处于东南军区和秦家这种环境下还会独善其身。

秦眠，作为这两种势力之中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可仅仅这几次相处，他有真的感觉，秦眠是生活在这之外的人。

就像，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样。

秦眠丁先生，这才说两句你就不爱听了，还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面前的女孩笑魇如花，整个人如同是这晦暗的地方唯一光亮，笑容迷住了他的眼。

秦眠别人说话要好好听着哦。

秦眠要做一个乖巧听话的聆听者。

乖巧？听话？

丁程鑫有些不屑地笑了笑。

他就从没觉得这两个词会放在他的身上。

可他还是莫名其妙的噤了声，乖乖的坐在那里听着女孩说话。

秦眠看他的面容缓和了些，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男人可真奇怪。

秦眠心里默默念叨。

虽然她不明白刚刚丁程鑫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现在气氛好了，她可以恢复到原来的话题了对吧。

嗯。

肯定对。

秦眠我不知道丁先生为什么觉得自己是一个坏人。

秦眠总之，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丁程鑫的狐狸眼弯了弯，甚至染上了些笑意。

丁程鑫我哪里是好人了？

秦眠的指尖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脸庞，很是仔细的思考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