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BGM(码这几章丁哥身世就是听这首歌写的)
那是丁程鑫第一次从那个贫民窟里走出来。
炮火的灰尘味还蔓延在空气中,路边的残破屋檐掉落这满杂尘土的水滴,太阳的光都有些过分的刺眼。
深红色的血液顺着细小的水流掉进下水道里,脚下每踩一步都是破碎的砖瓦,堆叠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丁程鑫抬头看了看天空。
浅淡却迷蒙住双眼的浅灰色,透出了一点点的浅蓝色。
那是太阳光照进来的地方。
可那又如何。
瘦弱的男孩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袖。
衣袖已经烂的只剩薄薄的一层,在男孩用力的发白的指尖下即将被扯烂。
身后破烂建筑的炸毁仿佛是一场风落,灰黑色的焦黑在风中吹到他粗糙的皮肤上,可他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踩着自己肮脏单薄的鞋子,踩着几个浅浅的水坑,向前走去。
那个陪着自己经历的人,已经死了。
或者说,那些曾经和他有相同经历的人,都死了。
他成为了这个贫民窟里唯一一个身体健康没有感染上病毒的人。
很久之后,丁程鑫就在想。
这到底是不是上天还给他的东西呢?
自己的父亲留给自己一个去抵御外敌的背影,母亲躺在自己的怀里,在她死的那一刻仍然死死攥着他的衣服。
有的时候,他就会自欺欺人的说。
还真是一件判断不得好坏的事情啊。
少年单薄瘦弱的背影映在那片灰色的天地里,像是打碎了脊梁,却还是孤傲的向前走着。
丁程鑫也是出来了才知道。
他在那样的日子里停留了整整四年的时间。
他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呢。
他不知道。
没人知道。
……
丁程鑫是在从贫民窟走出来的第三天看到了那位严先生。
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他的面前,微微低着头看向他,脸上是那时的丁程鑫看不懂的神情。
像是严肃,像是思考,像是垂死挣扎却还极力藏匿的同情可怜。
有的时候,也许人不需要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