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拨回我耳后。他的动作很轻,像怕碰碎什么。
“等风停了,”他说,“我带你去玉蟾宫。”
我心头一震。
玉蟾宫……母亲临终前,曾提过这个名字。可现在不能说,也不能问。蓝兔尚未现身,宿命还未展开。
“不去。”我低头整理药包,“太远,花路费。”
他笑了一声,咳嗽两下:“你连命都敢豁出去,还怕花钱?”
我没接话。远处天际泛起微光,照在玉佩上,蓝纹如活,缓缓游走。七剑虚影渐渐淡去,唯有中央一柄细长之剑,光影不散,剑身刻着一个“魄”字。
我盯着它,忽然明白——
冰魄剑,已在回应我的血。
虹猫靠在我肩上,呼吸渐沉。我扶住他,另一只手握住玉佩。它不再冰冷,反而透出一丝温润,像被什么唤醒的魂灵。
我闭上眼,听见自己心跳与玉佩共振。
一声,又一声。
像在数着,还能为他活几日。
洞外风止,晨光斜切进石缝,落在虹猫眉心。他眉头舒展,似入浅眠。我缓缓抬头,望向那柄不散的冰魄虚影。
它轻轻颤动,剑尖垂落一滴光,如泪。
那光坠下,正正落在我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