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一起走!”丁程鑫的剑与他的剑交击,发出清脆的响声,“你说过要带我去江南的!”
两人背靠背厮杀时,马嘉祺忽然咳出一大口血,溅在丁程鑫的脸上。温热的血里,丁程鑫尝到了苦杏仁的味道——那是贺峻霖说过的,心疾加重的征兆,意味着他的时间不多了。
“对不起……”马嘉祺的声音带着歉意,剑势却丝毫未减,“让你……卷进来……”
“闭嘴!”丁程鑫的剑刺穿一名死士的咽喉,血溅在他的脸上,与马嘉祺的血混在一起,“等杀出去,我再跟你算账!”
佛前的长明灯被风吹得摇晃,光影在两人脸上明明灭灭,像一场荒诞的梦。丁程鑫忽然想起那年上元节,他们在西华门的狗洞外,也是这样背靠背,躲避巡逻的禁军,那时的笑声清脆得像银铃。
可如今,只有刀光剑影,只有生死一线。
“李肃!你的末日到了!”张真源的声音从寺外传来,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你勾结北狄的证据,我们已经拿到了!”
丁程鑫回头,看见张真源拄着拐杖站在石阶上,断臂的袖子在风里飘动,身后的羽林卫举着弓箭,箭头对准了大殿里的死士。阳光透过山雾照进来,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像一尊不屈的神。
李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挥刀砍向马嘉祺,却被丁程鑫用匕首格开。“撤!”他嘶吼着转身,却被羽林卫的箭射穿了肩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青石板。
死士们见状,纷纷拔刀自刎,没有一个肯投降。丁程鑫看着满地的尸体,忽然觉得一阵眩晕——左臂的箭伤裂开了,血顺着指尖滴在地上,与佛前的香灰混在一起。
“阿程!”马嘉祺扶住他倒下的身体,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撑住!贺峻霖马上就到!”
丁程鑫望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忽然笑了。他抬手擦去马嘉祺嘴角的血,声音轻得像叹息:“江南的梅林……我们还能去吗?”
马嘉祺的眼泪掉了下来,砸在他的脸上,滚烫如岩浆:“能,一定能。”
山风吹进大殿,带着松涛的声响。丁程鑫的意识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