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侧，可他的动作丝毫没受影响。

他像一头蛰伏已久的狼，在猎物松懈的瞬间扑上去，膝盖狠狠压断某个下人的锁骨，动作干净利落，甚至没发出一点声音。

柚幼歪着头看他，忽然觉得有趣。

明明可以反抗，却因为她的“不允许”而甘愿被折磨。

明明可以杀人，却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克制力道。

……真是，乖得让人想欺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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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八个仆人昏死过去时，柚幼终于叫停。

柚幼"够了。"

她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她走向缩在角落的管家，对方表现得十分恐惧，肥胖的身体抖得像筛糠。

柚幼"明天之前，"

柚幼用干净的那只手套拍了拍他的脸，声音甜蜜。

柚幼"我要看到有人顶替你的位置。"

管家的瞳孔骤然紧缩。

柚幼"否则…"

柚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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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主楼的路上，柚幼走在前面，季礼和张奕然沉默地跟在身后。

雨已经停了，月光穿过云层，落在柚幼的裙摆上，镀上一层银色的冷光。

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张奕然。

他的右手垂在身侧，指节仍然泛着不自然的青紫。

柚幼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

张奕然的呼吸一滞，肌肉瞬间绷紧，却没敢抽回手。

柚幼的指尖抚过他错位的指骨，忽然用力一推。

"咔哒。"

骨头归位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张奕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可他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柚幼"疼吗？"

她轻声问。

张奕然的眼睫低垂，声音低沉。

张奕然"……不疼。"

她毫无防备的笑了。

她的指尖轻轻掐进他手腕内侧的嫩肉，指甲陷进皮肉里，直到渗出血丝。

柚幼"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