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救你才中毒,孙家和周家虽有故交,你这一会儿去,周家的长辈只怕迁怒你。”孙策立说:“我不怕族长的迁怒。”周道说:“那万一连累了阿瑜呢?”孙策不说话了,半会儿才勉强说:“好,阿瑜救回来就好,我便不行叨扰了。”周道走后,孙策一个人在院子里转悠,日头高悬,今天正是好天气。孙策心想:“周家人好容易救回了阿瑜,难道还忍心再去责罚?我便偷偷翻墙再进去瞧瞧他,又能奈我何?”他想着,心又欢喜起来,又想起好多舒县里他们少年时好玩的东西想给周瑜带去。可又顾及周瑜的身体,最终作罢,心说:“我先去看看阿瑜的情况。等他好些了,再把那些好玩的依样全给他带去。”他心中定计,步子便欢快起来,施施然找到了铜镜台刮了胡须,又一直在宅里捱到酉时,料想周家看守都该换班了,这才动身。
灵堂里,周瑜正对先祖牌前,正襟而跪,身挺笔直。他正闭目凝神,运功调息,却听祠堂右侧有窸窣的响动。周瑜心间一惊,收敛了吐息,运气掌中,正暗看是何等动静,就抬眸瞧见牌位右墙的一块木板被人掀了开去。周瑜心中震悚,慌忙探身去看,却正牵扯到了后背的伤,轻嘶一声,险些栽倒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被移开的是一处老旧的墙板,前面还堆着许多杂物,重叠杂物中,依稀能看出是个人形。那人好容易将墙角的零碎物件清开,探出一个脑袋来,见到祠堂有人,先是一惊,再定睛一看,正对上周瑜瞪大的眼睛:“公瑾!你怎在此处?”
孙策说罢,便整个身的钻进来了。他留着板缝,好钻出去。周瑜看见孙策,本是大大的没想到,又瞧他狼狈钻洞的模样,不禁哑然:“你又怎在此处?”孙策一挠头,周瑜微笑,问:“你来找我,却来翻我家的宗祠?”孙策又一挠头,小声说:“其实小时候也是翻的宗祠,没想到这多年了,你家祠堂后边的狗洞也还没填上。”周瑜这回真忍俊不禁了,道:“我说我家查得这样严,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怎还能天天跑进来找我!”他笑得欢了,又扯到了背后的伤,急急咳了两声,微微欠身止痛,豆大的冷汗滴下来,吓惨了孙策:“阿瑜?阿瑜怎么了?你大病初愈,景爷怎还罚你跪祠堂?”
周瑜哑了嗓子,不说话了,孙策这才在葳蕤灯火下看清周瑜的脸。只见他两鬓刀裁,蹙情含愁,杏眼春生,氤氲倦色,丹唇未启意先去,双靥憔悴朱颜留。孙策急上去扶他,手却被人打回去了。他又追问许多,周瑜才肯开口解释:“是我言行不慎,犯了家法,故被景爷爷罚跪在此。”孙策说:“你大病